唐骏游说华尔街 纵论盛大百度与丁磊

西方资本市场对一个人的信任要胜过纯粹的数字和简单的逻辑，这是唐骏对华尔街一星期路演最深刻的心得。这个逻辑就是：要想路演成功，就要赢得西方资本市场的信任；要赢得信任，就要不仅讲述盛大的优势，也要讲述它的弱点，不仅要讲述盛大自己，还有讲述对手；而一旦获取了信任，对方便会就中国互联网的其它问题发问，不管是否关于网络游戏，不管是否关于竞争对手，为了维持这份信任，都要尽可能一一作答。结果，这场路演也像是一场针对华尔街的中国互联网评点会。

其实，这一次盛大的例行路演，唐骏不仅改变了华尔街对盛大的评价，也影响了华尔街对中国互联网的评价。

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把这个问题看得更清楚一点。一个星期的路演相当于为盛大赚进了30亿人民币。从好的角度看，这是巨大的收获，而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暗示着中西方交流的巨大成本。唐骏说，跟西方资本市场交流要注意两点：一是获取信任，一是要讲述他们听得懂的故事。为期一周马不停蹄的路演，唐骏其实回答了太多问题，讲了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对于大都抱怨过“华尔街不懂中国”的中国互联网企业领袖们，相信大有裨益。

日前，唐骏接受了记者<nobr><a class="iAs" oncontextmenu="return false;" onmousemove="kwM(-4);" onmouseover="kwE(event,-4);" style="COLOR: #6600ff; BORDER-BOTTOM: #6600ff 1px dotted;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TEXT-DECORATION: none" onclick="return kwC();" onmouseout="kwL(event);" target="_blank"></a></nobr>的专访。

回答投资者最多的问题——中国网游市场还有多大

“有人在担心中国的网游是不是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是不是中国的网游市场就到此为止了呢？我回答这个问题时给他们强调中国网络游戏才刚刚开始，未来的空间还很大。”

记者：在那一周你回答投资者最多的问题是什么？

唐骏：回答最多的问题就是中国网游未来发展的趋势是什么。因为有人在担心中国的网游是不是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是不是中国的网游市场就到此为止了呢？我回答这个问题时给他们强调中国网络游戏才刚刚开始，未来的空间还很大。网易盛大九城这三家最大的网游企业也最多占全国市场的三分之一，另外30%至50%的人现在什么网络游戏都不玩，但是一旦有好的游戏，他们中还会有人进入。中国未来网游市场的空间有很大的潜力。这是投资者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中国未来的网游空间很大的话，那么网游市场前三名一定是最大的受益者。

记者：你觉得像其它后面的这些公司，比如像金山他们有希望挤进这个前列吗？

唐骏：其它后面的这些公司是很难挤起前三甲，这个机会应该不大。我们有很大的先发优势，占据这个市场，这个品牌和这么大的用户群体。在此基础上，如果外面再来超越，这就有很大难度。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没有机会做好，他们也能做大，可能做到今天的网易这么大，盛大这么大，但是当他们做到今天网易盛大这么大的时候，网易盛大又在另外的台阶上，他们永远就这么追赶，两年前应该是有机会，现在估计机会就蛮小的了。

最具挑战性的问题——为什么别人不都走免费策略？

“盛大的免费策略已经改变了整个网游的运营模式，如果这是一个好的模式，那么中国的网络游戏应该都会照搬这个模式吧。”

记者：一个星期盛大公司进账4亿美金即30亿人民币，一个问题就是说成就很大，另一个问题就是说中西之间沟通的成本很大。

唐骏：对，这个就是让我有深深感悟的一件事。中西方的这个文化差异真的很大。我最赞成的一个沟通方式是让他更容易能理解的，因为人家没那么多精力来听你的东西，他希望你能用简单明了的方式来进行沟通。有投资提出原来你们称为软件提供服务是互联网最成功的模式，那你们为什么你们开始运营免费游戏，不就是否定最成功的模式？我告诉他们，这不是在否定，这是在向前迈进，因为有竞争不得不转型，如果市场上只有我们盛大一家，我们就完全没必要转型了。今天竞争格局已经变了，这跟三年前不一样。

他们问我免费模式有什么好？我说关键还是内容，如果网络游戏本身不好，即使是免费或倒给玩家钱，人家也不会来玩。我举了个例子，迪斯尼好玩，他的主要盈利是通过收取门票来获得的。但同时它还有个大的收入渠道，就是在迪斯尼里面买饮料和周边产品。当然，想让迪斯尼不收门票，靠买周边产品是显然不可能的，因为容量有限。但网络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空间可以无限扩展的，只要人能进来一定的数量，完全能达到过去收费模式的收入。

记者：你感觉到面对华尔街投资者最具挑战性的问题是什么?

唐骏：盛大的免费策略已经改变了整个网游的运营模式，如果这是一个好的模式，那么中国的网络游戏应该都会照搬这个模式吧。这是很有挑战的问题，如果盛大的模式是最后的，其他网络游戏都应该照搬这个模式，如果有一天盛大又搞个收费的新模式，那怎么来圆这个说法呢？我觉得诚信是最重要的。当然我们当时也是冒了一定的风险，我们说免费模式在未来2-3年中应该是最好的模式，我们盛大今后的游戏都会采取累类似这种模式。

记者：美国人更喜欢简单明了的沟通模式，为什么还要讲故事打比喻呢？

唐骏：美国人最希望听到的是在美国成功的模式，这样他们才能听得懂。我们给他们讲模式实质是很痛苦的，一定要给他们讲迪斯尼这些他们熟悉的东西。所以在讲未来游戏产品线时，我给他们讲“游戏大作”。

什么是大作？第一是在海外市场取得大成就的游戏才叫大作，比如魔兽，跑跑卡丁车同时在线10万20万的，在国外都很火暴了，来中国不成大作才怪。第二就是非常优秀的导演和团队创造的，这个团队一定曾经创造过非常辉煌的过去。然后我就讲他们熟悉的美国电影，电影和网络游戏一样都需要好的内容，同时有一个强大的制作阵容，比如斯皮尔伯格花2年时间和巨大金钱制作的片子，我想一定是大作，想都不用想了。我们就是要找网游界的斯皮尔伯格去开发这么一个网游大作。盛大就是电影院，你们把东西做出来了，我们就来放映。以前我们收门票了，现在我们免费，但会在之中卖一些可乐什么的，这就是增值服务。

最感意外的问题就是，他们问我说中国的某家股票可不可以买？我很意外，我来是替盛大做路演的，但是呢，他们就是要问我某某某公司的股票，比如说百度的股票可以不可以买？

记者：目前互联网行业主要就是三条业务线，广告、游戏、无线，你觉得哪条业务线的生命力最强。

唐骏：整体来说最强的是广告收入。广告是传统模式，是不受任何限制的。新型的模式虽然带来巨额的利润但要不断的创新，网游就是其中之一。今年盛大作了创新，2年3年后盛大还是需要创新。这种非产品的行业里面一定要有创新，才能维持他的生命力。做到10年以后，等网络游戏变成传统行业以后，他的生命力就变得强大。现在网游还不是传统行业。什么叫传统行业，变成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了这就叫传统行业。广告就是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可以固定的增长。

记者：现在盛大的模式免费，开始卖广告。未来盛大还有更多的模式？是通过游戏渗透到广告或其他领域吗？你觉得在游戏里卖广告潜力有多大？能和门户的广告相比吗？

唐骏：如果有足够的用户群，其实比门户的广告更有影响力。门户广告一打开就会被关掉。但游戏就嵌入进去了，强制性的，和电视广告一样。比如游戏里的门上有字，房子上写着麦当劳，我就不得不看你的广告。你游戏就只有一个画面。 我们把他强制性。我讲这个故事，大家都很相信，都很认同。过去我们是收费模式，我们不能作广告。做了广告会被人骂，现在我是免费我就可以作广告。

记者：通过游戏的方式进入无线呢？

唐骏：很难，通过游戏的方式进入无线还是个难点，至少用户还没有接受，游戏本身也是最重要的。我通过一种很客观的方式来说，手机是为了赢得市场，华尔街给予比较高的期待，但我就给他们泼了点冷水。虽然盛大目前拥有了全中国最大的手机网络游戏，及网络游戏开发商，但是你们不要寄予太大的希望，原因很简单，有三个因素阻扰了它的发展。带宽太窄、屏幕太小、电池寿命太短这三个问题不解决，手机网络游戏就没有机会，缺一个都不行。。真正解决这3个问题要等3-5年时间。3年之内不要期待数位红会给盛大带来很大的收入，但是我们仍然在培育这个市场。

最避免不了的话题——盛大艰难转型

“与其说受伤，不如说是摸索。在摸索的过程中，摸到了虾，也可能摸到刺猬来咬你一口。摸索的过程是有兴奋和痛苦的过程。我们也摸到过宝，也摸到过不想碰到的东西。”

记者：这两年盛大有两面，一方面它在不断的创新，但是另一方面它被后来者赶超了，去年四季度出现了亏损，你怎么看这两面？

唐骏：出现了去年第四季度的亏损，我们认为是正常的。真正对我们的营业上没什么损失，他带来的重要的损失是把我们的股票带下去了。我觉得对我们来说，过去一年很痛苦，我们不否认，是痛苦之年。由于转型，我们的业务和股价都受到了影响。但不转型是不行的。还好我们在06年下半年就完全回过来了，业绩出现了新的增长，我们的股价又回到了20块以上的高位。痛苦的开端和让人兴奋的结尾，不管业内的人还是我们都觉得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也确实为行业闯出了一条新路。

记者：盛大的尝试是否会受伤的比较多？

唐骏：与其说受伤，不如说是摸索。在摸索的过程中，摸到了虾，也可能摸到刺猬来咬你一口。摸索的过程是有兴奋和痛苦的过程。我们也摸到过宝，也摸到过不想碰到的东西。如果你想要领先别人，你必须要摸索。如果跟着走，如果我们三家不做，就没有人去发明，先发是最重要的。怎么靠先发，这个是很模糊的。和先发所得到的乐趣相比，过程中的痛苦微不足道，我们也都有充分的准备。

记者：盛大目前在研发产品上投入多少？

唐骏：我们有我们的《传奇世界》，《梦幻国度》，但是我们的自主研发能力确实需要加强。我不会来回避这个问题。这也是我给华尔街讲的，她们为什么会信任我。我不会过分的讲我们的那个是第一名，我总是很客观的讲。她们也会问网易，九城的优势是什么？对我们的威胁，模式什么？我都会客观的讲。

记者：盒子有成为你们的话题吗？

唐骏：没太成为我们的话题。我也给她们讲我们的战略就是扩大用户群体。所以大家还是比较容易接受。

最感觉意外的问题——百度的股票可不可以买？

“为什么他们会问我这个问题？那就是信任，美国人是非常讲诚信的。因为他们听到的是我用客观的方式来讲盛大，所以他们就会非常相信你。有投资者说，你已经把盛大的东西讲清楚了，该买我就会买，不该买我就不会买了。你能给我四五分钟时间来讲述下中国互联网吗？这个让我非常惊讶。”

记者：在一周的路演中，你投资人问你的最感觉意外问题是什么？

唐骏：最感意外的问题就是，他们问我说中国的某家股票可不可以买？我很意外，我来是替盛大做路演的，但是呢，他们就是要问我某某某公司的股票，比如说百度的股票可以不可以买？百度炒长线还是短线？他们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不是中国股票的分析师。为什么他们会问我这个问题？那就是信任，美国人是非常讲诚信的，信用卡这个东西就是美国人发明的。因为他们听到的是我用客观的方式来讲盛大，而不是一味讲盛大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伟大，这没人相信。我会给他们讲我们盛大的弱势是什么地方，就算我是盛大的人，还是得客观。所以他们就会非常相信你。有投资者说，你已经把盛大的东西讲清楚了，该买我就会买，不该买我就不会买了。你能给我四五分钟时间来讲述下中国互联网吗？这个让我非常惊讶。

记者：你给他们讲了吗？

唐骏：我给他们讲了！因为他们既然这么相信我，很多人会因为我这么讲而去买股票，一定会的。我从他的眼神里，从交流方式里能看出来。因为他知道我很客观。有一个还说他买了七家中国公司的股票，问我能不能作他的顾问。我说顾问是作不了的，但是我会帮助他来点评下中国的股票。

记者：能不能和我们分享下？

唐骏：在这里先讲一个百度的故事，那些华尔街的投资者说，他们都查过，当初Google叫我去作中国区总裁，我为什么不去？以Google名声，Google的各个方面，你为什么不去？我回答他们这都是有原因的。第一，我持有盛大的股份，第二，我也考虑过了。现在百度和Google的格局告诉我，为什么百度突然上去了，Google是下降。百度起来是靠什么起来的？靠MP3起来的。MP3搜索引擎是百度发家的最重要的机会，慢慢的，MP3的本地化做的很好。虽然百度现在不作了。但用户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比如排名什么的本地化的东西，是中国人喜欢作的。但技术肯定是比不过Google的，中文搜索和Google比，我想搜索引擎基本都是一样的，比Google好的地方就是本地化做得比较好。百度在一两年内市场份额增大了，绝不是因为百度做了一件伟大的事，也不是做了很好的市场推广，很好的技术或栏目。百度走他同样的路，每一年技术在不断的更新，主要原因是Google没有吸引中国的市场。

Google中国没做好的原因是什么呢？第一、Google总部一直把Google中国当作Google全球的其中之一，这是所有跨国公司在中国发展的最大的问题。微软的前5年就是这么做的，我到了微软之后就不断的改变，现在微软中国是在中国的企业，必须像中国的企业一样运作。中国有特殊的文化背景，你搬到中国来作，肯定做不下去。第二、Google中国现行的团队并不是一个适合作互联网的团队，要不是就是做传统IT企业卖设备的，要不就是做研发的，互联网的营销有他特殊的营销手段，目前Google中国的营销是太传统的太技术性的，这个在中国是行不通的。第三：中国的团队没有和Google全球作一个很好的沟通。要么她们就不重视，要么她们的话音到了Google全球就没有什么分量。这就导致了Google在中国的渠道不行。其实Google在中国就需要做两件事情，一个是市场品牌的推广，第二就是渠道，因为渠道也是在帮助你作市场推广。渠道很差，导致有品牌而没市场。这是Google中国最大的问题，做市场管理的走错了方向。Google中国的毛病在做品牌，而没做市场。在中国做品牌一点用都没有，品牌是从美国带过来的。

记者：他们有提到在香港上市的腾讯吗？有吗？

唐骏：他们对腾讯也是非常关心的，很多人跟我说从腾讯里赚了很多的钱，说腾讯是家了不起的公司。我也很客观的给他们讲，腾讯在中国互联网企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之一，几乎每个上互联网的人都是腾讯的忠实用户。比如一个新闻网站不能访问了，我还可以去新浪网易搜狐Tom中其它几大网站转转，但腾讯就不一样了，已经成为了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他们问我腾讯的股票，我说从长期的来看，应该是会增值的。

记者：你觉得未来几年当中，中国互联网还会有跟现在前三前五一样大规模的公司上市吗？

唐骏：未来在互联网是不会的。因为现在的进入门槛非常高，我还没看到一个非常成熟的未来商业模式。但排名是会有持续变化的。一两年或者三五年都有变化，但10年后我就不知道了，你说10年后前10前的互联网公司有一半死掉还是有可能的。3年中前10名的公司换一半的可能性不大。

记者：有提到丁磊马化腾这些人吗？

唐骏：我本身和他们都很多接触，丁磊是个了不起的人，发自内心的。丁磊很讲义气的，很地道。盛大和网易之间有时有一些冲突，比如上次像那个泡泡堂商标注册的问题，我就给丁磊打过电话，我说，丁磊啊，大家好好想，我知道你们也先注册，我们也用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不用也不合适，我们通过法律的方式，对你不好，对我们也不好。我们换个方式吧。丁磊说好啊，很认真的，找了个法务部的人好好聊聊，就差不多解决了。丁磊也给我打电话说，听说你们盛大要到我们这边挖人，我们之间就不要互相挖人了。你可以挖我们的人，也肯定能挖走，因为你出很多的钱。我也可以挖你们的人，因为我出很多的钱。那我们就等于互相之间拆台。虽然我们其实并没有真去网易挖人，但后来我们都有了就订了个不成文的规定，除非他本人要离开。这个就是中国人的习惯，美国人就不是这样，美国的CEO之间不会来做这种的交易。中国就会用这种人情世故，美国人是不会的。就从这2件事上面，我对他，真的很讲义气，这还不仅仅从做业务方面，业务我说了也没用，因为他带的游戏各个方面都做得不错。

马化腾很朴实，我和他交往什么的非常朴实，把个人东西都会来交流倾谈。不像有些人成天戴着面罩，或则我是丁磊，或则我是唐骏，跟你形成一种隔阂。我们这些人在一起，比如马化腾，就没有隔阂，可以随便交流。第一我们也不构成竞争，第二，公司之间的竞争也不是我和他个人的竞争，大家都是作为圈内的业内的人在一起交流。

记者：聊到曹国伟的新浪吗？

唐骏：曹国伟，刚才我们还在一起聊天呢。曹国伟是言辞比较低调，比较谨慎，交流不是特别多，今天是第二次。他就坐在我边上，我们一起交流。比较谨慎和稳重，他是稳重型的。

记者：一个上海人到北京去闯荡一个北京人的媒体公司。

唐骏：对！他的方式就比较稳重稳健的方式来管理一家企业。我觉得每个人的工作方式不一样。管理没有一种最好的模式，没有！最适合的模式不是说适合企业，适合你自己的模式是最好的模式。你说你让曹国伟去学别的模式去管理，肯定做不好。让我唐骏去学别的模式我也做不好。我的模式就是最大限度的发挥我的优势，这就是我的模式。

关于个人化的问题——微软到盛大2年变化

“以前在微软上面有好几十个领导。在盛大就只有陈天桥，我只需要和他沟通好，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

记者：从微软中国到盛大这2年半中，你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唐骏：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其实工作方式也发生了变化，以前在微软主要是执行层面，每天被数字逼着被销售额推着，在盛大就不一样，网络游戏每天都是稳定的收入。过去在微软是很具体的执行层面的工作，包括招聘市场推广等。在盛大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东西，市场、路演和投资者沟通，每3个月做季报，这些是在微软不可能做的。

记者：心态上有什么样的变化呢？

唐骏：平淡了许多，以前在微软上面有好几十个领导。在盛大就只有陈天桥，我只需要和他沟通好，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

记者：你怎么看陈天桥?

唐骏：他在公司不断发展的变得成熟，从他的年纪来说，是我见到30多岁最成熟的，未来我想他会变得更成熟。从一家私人企业变成上市公司，企业成熟了，掌门人也成熟了，不再是人们想象中互联网企业老总是年轻人那样，一个上市的互联网公司的掌门人就应该像一个传统的IT企业的CEO，用他们的方式去运作一个互联网公司。

记者：这和互联网的创新有冲突吗？

唐骏：中国互联网企业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市场风险，而是管理风险。很多人没意识到，如果你随便给我一个网络企业，我给你预言，3年之内，绝对在管理上出问题。如果他不重视管理一定会输。1000人和100人的管理完全不一样，3000人和1000人又是不一样，必须要用制度规范来管理，而100-300人靠领导的威信就完全足够。

盛大总裁唐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