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中的重生

    项目致为紧迫之时，一宿未眠，此刻依然陪同开发、BA鏖战中。他们很累很惨，我倒还算好啦，督战而已。
     笨重肥硕的Programming Perl实在是看不动了。今天，重庆的雾很重，天很阴暗，听着张信哲的《晴天》，脑海里固执而又轻快的浮过那悠扬旷远的蓝天大海……
     眼下这个项目，着实是历练自己不少，去年11月当了救火队员。“好死不如赖活着”成了我最多的口头禅。似乎是情绪有些厌了，心里有些底气了，视角确实是比以往大大之不同了。
     项目接手时，合作方严重delay，Bug层出不穷，公司用户抱怨，高层愤慨。前任PM调往总部，我——拥有开发、配置管理、质量保证的经历，是个前技术狂热现爱好者，不懂公司业务——就这样粉墨登场。
     如果非要给《美德的起源》让我勾起的第一联想的话，“有肉大家一起吃，没肉大家一起抢”是我的答案。
     对，就是要活命！打蛇七寸，擒贼擒王。
     同事问我何时创业，答曰：欲速则不达，水到渠自成。
     而今就这样周旋在形形色色，各个层次的人群中，或谦恭有礼、或寒暄温暖、或冲动激昂、或强词夺理、或言辞铿锵…… 看着项目前进，着实没做什么的自己却有点富足感——于一个饥寒尚未保障的人有点滑稽。
     寒酸点——穷苦，风雅些——清贫，这样环境下成“才”出来的自己，一直秉持的那种“技术根基论”，现在似乎是淡化了，心里厚实了。似乎在从一种厌倦走向新的厌倦。是厌烦技术，太多良莠不齐，太多虚浮无物，太多灼伤人生自己。依然固执技术，追溯自我的链条，程序语言形式语义、模型论、证明论、递归函数论、博弈论、李小五、逻辑程序设计、规则引擎和工作流、SICP的那些注释。这里有自己的价值判断，对待技术，想做更抽象的，更懒了。
     记得Alan Kay得图灵奖说现代的软件工业其实是靠代码奴隶所支撑。是呀，这是社会学问题，而不是几个接口、依赖倒转、面向方面、AJAX的把戏、模式了一把就能解决的。脱离社会环境下的意义看待软件工程，除了造就一大批迂腐的学究，剩下的就是那些可怜又可悲的偏执笃行者。相信的人消费它，为之付出昂贵的生活成本——现实之荣华，制造煽动它的人，售卖它，从中牟取名利。
     或许不失公允是最好的人生策略类。不是机械的“以牙还牙”者，也不是腐朽的“以德报怨”者。
     发现生活中处处皆递归，是件即兴奋又苦恼的事情。看来我当以明了于心为知足。刘基可知五百年后事，恐怕其不知递归之本义。运用远胜于溯源，这正是中国文化之别于西方文明。
     文散，意尤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