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融合下的商帮：思科与惠普

2010年3月6日

 

　　不知道思科CEO约翰·钱伯斯与惠普CEO马克·赫德再次相遇时，还会不会像以往一样客气地寒暄一番。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思科与惠普这两大巨头公司的友情将会在4月30日走到尽头。

　　思科近日在一份内部备忘录中表示，将在2010年4月30日终止与惠普之间的系统集成商合作伙伴项目。思科高级副总裁古德温在宣布这一消息时“火药味”甚浓：“思科与惠普虽然曾经是伙伴，但两者关系在过去几年中发生了变化，彼此已在‘如何为消费者传递价值上’产生分歧和冲突”。

　　而惠普在对《中国经营报》的官方回复中也十分强硬地表明了自己未来的战略方向，“历史证明，客户和市场要求IT供应商之间既要竞争又要合作。我们相信，独占性不符合客户的最大利益。我们将为客户的异构环境提供咨询、集成、管理和支持服务，并保证我们的硬件和软件平台是针对所有领先的网络平台而优化的。我们的策略和平台将继续以市场为导向，并为客户创造当下以及未来的优势”。

　　一个是全球最大的互联网解决方案的提供者，一个是全球最大的IT硬件制造商，两者是如何由商业伙伴演变为商业对头的呢？原因很简单，双方都看中了下一代数据中心的美好未来，在业务扩张的过程中难免进入对方的领域，于是由原来的互不打扰变成了激烈竞争。

 

　　分歧由来已久

　　在思科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看来，惠普与思科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十年前的卡莉·菲奥莉纳时代。

　　2000年至2005年2月，在惠普著名的女CEO卡莉·菲奥莉纳任职期间，卡莉同时在思科的董事会拥有一席之地，惠普与思科也处于历史上最好的合作时期。由于两大巨头在核心产品线上并不重合，惠普专注消费电子、思科精耕网络服务，两家公司甚至达成了友好协议，互不进入各自的领域。惠普和思科的产品能够被联合用于大型数据中心和大企业之中，而思科则是惠普最重要的网络服务提供商。虽然彼时，惠普已经有了自己的网络部门——即ProCurve业务部门，但在卡莉·菲奥莉纳任上，这几乎是一个“完全被忽略的部门”。

　　2005年2月，受惠普收购康柏后业绩不佳的影响，卡莉·菲奥莉纳黯然下课，马克·赫德继任惠普公司(HP)董事会zhuxi、首席执行官兼总裁。接过惠普权杖的赫德希望尽快扭转惠普业绩下滑的颓势。

　　当时曾有分析师评价说：“这是一个战略挑战，要实现公司持续稳定的增长，赫德必须帮助惠普完成由硬件为主向软件和服务为主的转型。科技的未来并不是PC，也不是服务器，这一点从IBM的转型就可以看出来。”

　　事实上，成功卖掉PC业务的IBM已经成功地从卖产品转型到提供咨询服务。赫德虽然也认可这种转型方向，但是作为全球最大的PC及打印机产品生产商，并拥有IT巨头中最为齐全的产品线，从服务器、存储、管理软件，到台式机、笔记本、掌上电脑、打印机、扫描仪等，惠普不可能走与IBM类似的路线。因此，赫德所面临的更现实的选择就是增强软件与服务的内容，做解决方案提供商。显然，真正的机会在全新的领域。

　　正是在这个过程中，赫德发现网络产品的毛利率远远高于服务器，是一块亟待挖掘的宝藏。而且更大的发现在于，惠普原来也有一个网络产品部门。于是，惠普做出了重大决定，将网络产品部门当成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部门来做，自然而然就减少了与思科的合作，转而扶持ProCurve业务的发展。

　　更重要的是，随着科技的发展，惠普与IBM、甲骨文等大公司一样意识到，企业的未来在数据中心领域。

　　客户有增加数据中心的需求，但是太多的服务器、网络产品等硬件耗时又耗能。惠普、思科等公司都看到客户简化IT硬件的需求，尽管各自的出发点不同，但都是希望提供一个端到端的虚拟化服务。马克·赫德宣称，在数据中心领域，要成为胜利者的话，必须能提供从硬件到软件和服务的完整功能。赫德说：“对于全面的问题来说，你不能仅仅提供部分的解决方案。”

　　也许是赌气，也许是基于赫德同样的理念，在惠普凭借ProCurve产品线打入企业网络市场的同时，思科也开始消费电子市场扩张，而这恰恰是惠普的地盘。2009年3月，思科推出统一计算系统(UCS)和交换机，进入计算机服务器市场，同惠普、IBM等公司展开直接的竞争。

　　在思科宣布进军服务器市场之后，思科与惠普的之间的纠葛开始被业界所关注，强强碰撞再所难免。

　　带来这种变化的是新一轮的科技发展，最新的概念和技术诸如云计算、虚拟化、后操作系统、分散建造数据中心，以及更多自定义化服务器体系架构都在推动数据中心向未来迈进。未来IT部门必须要按照用户的个性化需求来提供“按需定制”的服务，而不必担心空间或者能源的浪费和过度配置。因此，为客户提供完整的解决方案成为这些IT巨头的共同追求。

 

　　碰撞在所难免

　　让两大巨头矛盾进一步激化的是2009年的一场收购。2009年11月，惠普宣布将以27亿美元的价格收购网络设备制造商3Com。随后，惠普的高级副总裁、网络设备业务主管马瑞尔斯·哈斯(Marius Haas)高调表示，随着企业科技支出将在2010年开始恢复，惠普计划增加对网络设备制造业务的投资，来同思科展开对抗。

　　最新消息显示，惠普收购3Com的交易已在2010年2月初获得欧洲监管部门的批准，而3Com是思科在网络服务领域最重要竞争对手之一。惠普收购3Com的意义还在于继续巩固在路由交换的优势，一跃成为全球第二大基础网络设备供应商。根据市场调研公司Gartner的统计，思科在2009年上半年控制了本地网络交换器市场大约76%的份额，惠普和3Com两家公司的市场份额约为12%。

　　被直捣老巢的思科也不甘示弱，随即与惠普的竞争对手EMC、VMware携手，宣布将组成一个虚拟计算环境(VirtualComputingEnvironment)联盟。同时，思科和EMC还宣布成立了合资公司Acadia，致力于通过为电信运营商和大企业客户提供端到端业务能力来加快客户的私有云基础架构的建设。分析人士认为，这一联盟给思科未来大规模扩张服务器市场找到了着陆点，并直接挑战惠普的Matrix云存储产品、IBM的CloudBurst专有云计算服务等虚拟计算环境基础设施。而视频会议市场也可能是两大巨头未来争夺的一个重点。

　　思科和惠普都紧紧咬住了下一代数据中心架构的愿景，但霸主显然只有一个。

　　在思科内部人士看来，思科、惠普谁将胜出，目前并不明朗。一切仅仅是一个开始。

 

　　业务泾渭分明的IT企业在融合

　　之前：思科专注于网络设备；甲骨文在企业软件领域；戴尔在计算机领域；惠普则主攻PC和打印机业务。

　　如今：全球几大IT巨头相继跳出原有专注的领域，通过并购等形式进入对方的领域。2009年，惠普、思科、戴尔和甲骨文等IT巨头展开了一场并购大赛。

　　惠普花27亿美元收购3Com；甲骨文通过收购服务器厂商Sun进军计算机领域；戴尔通过收购服务提供商Perot直接进入此前由IBM和惠普统治的科技咨询业；思科也计划以30亿美元求购视频会议厂商腾博(Tandberg)，来挑战惠普的视频会议系统。

 

思科惠普大战 催生数据中心新棋局  2010-04-12

今年4月，思科在终止了和惠普多年的系统集成商合作伙伴项目，将惠普从“可以收到机密产品路线图的合作伙伴”名单中剔除出去之后，迅即又推出一组新的数据中心产品，包括了从服务器、交换机到SAN的全线产品，进一步拓宽了思科网络之外的业务。这无疑标志着思科吹响了向IT基础设施全面进军的号角，将面对面地与包括IBM、惠普和Dell等在内的数据中心厂商展开阵地战。

而在此之前由思科UCS挑起的数据中心之争便早已战火熊熊，被激怒了的惠普、IBM或收购、或结盟，全都披挂上阵，迎接挑战。数据中心市场原有的秩序和规则立时被打破，所有竞争参与者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定位和策略。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市场发生这样的变化呢？

一切皆因虚拟化

“虚拟化使得服务器、存储、网络形成的虚拟架构犹如一台超级计算机，因此用户更需要一站式的购买……只提供单点产品的厂商很容易受到别人的压制。”

——张瑾

思科全面启动数据中心大战，肯定也经过了仔细的权衡，否则由此而给其核心路由交换市场带来的损失可能得不偿失。

思科数据中心交换技术集团产品市场副总裁 Ram Velaga

“我们看到传统数据中心在向虚拟化环境迁徙，私有云和公有云技术不断出现，这个过程中既有很大的挑战，也有很大的机遇。” 思科数据中心交换技术集团产品市场副总裁RamVelaga说，数据中心是一个很大的覆盖领域，思科的目标是希望不管何时、何地、何种设备，都能互相联接和通信，享用到数据中心提供的服务。“思科的整体目标是智能互联(smart-connected)，并为此提供端到端的解决方案。”从Ram的话语中，我们不难看出思科数据中心战略的具体思路：就是为虚拟化用户提供一揽子的整体解决方案。

Gartner 大中华区存储市场首席分析师张瑾在肯定虚拟化是未来数据中心发展必然趋势的同时，进一步阐述说，虚拟化使得服务器、存储、网络形成的虚拟架构犹如一台超级计算机，使最终用户从关心单个服务器或存储产品的性能转变为关心虚拟化解决方案的整体性能，因此更需要一站式的购买。如果一个厂商只提供单一产品，显然已不能控制市场和用户。并且，“由于思科在网络市场占有主导地位，因此敢于冒险推出UCS。因为即使把合作伙伴惹恼了，客户该用它的产品还是会用，其市场主导地位远不是服务器厂商所能左右的。”张瑾说。

VMware公司大中华区技术总监 张振伦

“虚拟化一定是下一代数据中心和云计算的核心。” 思科在UCS中的合作伙伴VMware公司大中华区技术总监张振伦同样肯定地说，厂商之间的联盟会因此更加紧密，因为用户需要更为复杂和集成的服务。也就是说，一站式解决方案在今天对用户来说已经是非常必要。

基于这样的逻辑，那些数据中心单一产品供应商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只提供单点产品的厂商很容易受到别人的压制。而更多的云服务提供商将会兴起。”张瑾说。显然，数据中心市场新的竞争与合作方式将由此诞生。

与此同时，张振伦还认为，虚拟化和云计算的最终路线是走向内部云和外部云，中小企业将从自己建数据中心转变为向外部云购买IT服务，犹如今天向发电厂购买电力一样，这必然使得原先以产品为导向的公司将走向服务为导向的公司，即不再向用户卖一个软件或硬件，而是提供一种服务。而“一旦走向这种模式，产业链会发生很大变化。”

 

思科UCS触发数据中心大战

“UCS对应用虚拟化的用户很有吸引力，可能会对数据中心市场产生较大的冲击。”

——马国超

如果我们回顾过往，寻找数据中心大战爆发的临界点，就会发现，它似乎是在瞬间被挑起的，导火索便是思科UCS(统一计算系统)的诞生。

2009年3月，稳坐网络市场头牌交椅的思科高调宣布推出集成了服务器、网络、存储和虚拟化的UCS，此举立刻招来了服务器及数据中心相关厂商的质疑。

惠普的反应最为激烈，称用户如采用思科的UCS系统无疑等于让一个管道工来为自己建房子。Juniper则警告用户，思科选择独占的方式将所有的东西都整合在一起给用户带来了风险。思科在存储网络领域的竞争对手博科则称，行业合作伙伴广泛的生态系统方能够更好地解决新一代数据中心面临的问题。

口头上的谴责很快过渡到了行动上的反击。仅一个月之后，IBM与博科宣布达成新转售协议来加深彼此的合作。随后，IBM宣布与Juniper达成合作协议，贴牌销售Juniper交换机和路由器，由此重返网络市场。

2009年11月，惠普以27亿美元的价格收购3Com;今年3月，惠普宣布将把Polycom的视频和音频协作产品和旗下的统一通讯系统结合在一起，以此来和思科统一通信领域产品展开竞争。

一时间，你争我斗的火药味弥漫了整个数据中心市场。

GE医疗集团亚太区服务器运维经理 马国超

思科推出UCS为何掀起了如此狂澜？看一看用户的反馈就知道了。“UCS目前正在我们这里做测试，整体感觉功能很强大。” GE医疗集团亚太区服务器运维经理马国超告诉记者，UCS密度高，集成了刀片、光纤存储和网络交换机、VMware虚拟化软件等，既节省了空间和布线，又简化了管理，非常利于使用。“UCS对应用虚拟化的用户很有吸引力，可能会对数据中心市场产生较大的冲击。”马国超这样预计。

“UCS可以提供很大的内存，为虚拟化提供了很好基础，因为虚拟机需要很大的内存空间。” Ram这样评价UCS的众多优势之一。他还透露，UCS是思科的投资重点，因此会持续地投入研发工作，未来将提供更强的插件、更大的内存扩展和新的网络接口，以提供更好的虚拟化实现。“思科在这方面会非常专注。”

由此不难推测，蓄势待发的思科为何会让惠普、IBM等老牌服务器厂商感到切肤之痛了，确实是来者不善啊！而思科既然敢不顾旧有的合作伙伴关系推翻整个数据中心的既有格局，众人的愤怒因此也就在情理之中，反击当然也就势在必行了。

 

围绕CEE展开的决战

“CEE至少还需要3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对市场产生真正的冲击，惠普等厂商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跟进CEE技术，而把教育市场的工作留给思科去干。”

——张瑾

事实让，让人又爱又怕的思科UCS的关键技术之一是采用FCoE (以太网光纤通道)融合了光纤通道存储和IP网络，思科在这一领域的领先地位加之与VMare等厂商的技术联盟方才让其他相关厂商忧心忡忡。

理由在于，FCoE以及更进一步的CEE (融合增强以太网) 是目前公认的未来数据中心存储网络的发展趋势。它融合了光纤通道和IP网络的功能，让网络端口大大简化、性能提高，并能保护原有的用户投资。在这方面占有优势就意味着在未来的数据中心领域占据了制高点。因此，思科、博科等厂商一直在推动FCoE和CEE的标准化工作。

博科公司大中华区技术总监 黄蓝玓

“FCoE在去年6月份已完成了标准化的工作，目前可以降低用户80%的成本。”博科公司大中华区技术总监黄蓝玓这样告诉记者。他说，在博科眼里，数据中心的演进分为三个阶段——整合、虚拟化和融合网络。“未来两三年大家的目标是整合和简化I/O，未来3~5年将朝虚拟化、更高性能、更可扩展性网络转变，更远的将来则会过渡到单一的融合网络架构。在单一融合网络架构下，可以同时跑光纤通道和以太网协议。而过去存在于光纤通道和以太网上的应用都不需要重写，通过FCoE、CEE协议即可实现。”

根据黄蓝玓的描述，光纤通道和以太网真正融合后，里面的数据就可以变得四通八达，从任何一个点都可以使用数据中心的计算和存储。融合网络变成云架构的基础，应用在云中可以自由地移动。“博科的愿景在于协助合作伙伴和用户打造虚拟化及云基础的架构，让云服务可以透明地进行。”

如果说博科通过收购Foundry实现了向CEE的进发，思科则依靠自身力量打通了CEE(思科称之为DCE)之路。“虚拟化使网络变成了核心，CEE整合了存储网络和IP网，思科在网络领域的优势为它在数据中心市场的领先地位提供了保证。”张瑾认为，思科的一切策略都是围绕着把网络变为数据中心核心这一战略而定的。从这一角度出发，思科确实令惠普和IBM感到了巨大的威胁。

不过，张瑾认为，CEE技术不会马上普及，至少还需要3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对市场产生真正的冲击。如此，“惠普等厂商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跟进CEE技术，而把教育市场的工作留给思科去干。”

 

新棋局下的博弈

“技术应该是朝整合的方向发展，但目前市场上除了UCS之外没有看到第二个类似的产品出现。”

——马国超

如果仔细观察就不难看出，尽管惠普一直对思科冷嘲热讽乃至横眉冷对，但其收购3Com等举措却显然是在效法思科在数据中心所走的路径。只是，业内人士怀疑，以惠普自己和3Com在网络方面的实力，目前能否和思科进行全面的较量。

“惠普收购的3Com在高端技术上不会对思科造成很大威胁，只能从市场份额上牵制思科而已。”张瑾表示，如果说未来掌握全面的解决方案才能在数据中心竞争中胜出的话，没有足够强大的网络产品的惠普在现阶段显然不占优势。当然，假以时日的话，以惠普的实力是完全有可能赶上来的。

至于IBM与Juniper的结盟，人们发现目前尚未有实质性的整合产品出现。“技术应该是朝整合的方向发展，但目前市场上除了UCS之外没有看到第二个类似的产品出现，其他阵营的合作似乎只是战略结盟而非技术结盟。”马国超观察到这样的现实，因此他认为UCS会对惠普和IBM造成不小的冲击。

对于IBM阵营，张瑾的看法是，IBM一贯的努力方向贴近用户而非技术，因此和Juniper、博科的联盟应该是防御性而非进攻性的。“Juniper肯定愿意跟IBM联盟，但IBM没有必要把自己限制在联盟之内。IBM的路数是掌握用户而非某项技术。”张瑾说，IBM肯定对思科也有所担心，但它一直把自己定位在贴近用户的服务型公司，所以最终会听从用户的选择，应该不会刻意封锁思科。

不过，即使IBM不甚在意，加入IBM阵营的博科和思科的竞争却似乎是卯足了劲。相对于思科的专属存储网络平台，黄蓝玓强调说，处于存储汇接最重要交界点的博科，向业界提供开放的平台，提倡自然的生态，重视跟所有合作伙伴一起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

对于和思科结盟的EMC旗下的VMware而言，由于在虚拟化市场占有主导地位，虽然同样强调和各大计算、存储厂商的紧密合作，但态度似乎更为潇洒。张振伦充满信心地告诉记者，VMware战在下一代数据中心基础的角度去看，云计算将让IT产业发生巨大的变革。尽管他认为不同厂商的定位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但“VMware作为虚拟化领导者，将和所有厂商保持紧密合作。VMware的合作没有排他性。”也就是说，VMware不会因为和思科的结盟而排斥其他数据中心厂商。

由此看来，在虚虚实实的表象下，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在虚拟化和云计算时代，没有任何一个单独的厂商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因此，在数据中心市场，厂商之间因竞争与合作产生的结盟将更加频繁。

“未来的数据中心市场可能没有主导者，而是被共存的几大厂商联盟分割，单打独斗式的生存方式会更加困难。那些弱小的厂商或者选择加入某一联盟，或者陷入更加被边缘化的境地。”张瑾对未来数据中心市场的竞争格局做出了这一判断。

 

不同跑道上的赛跑

“数据中心技术还有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我们专注于如何让传统的低效率数据中心向新一代虚拟化数据中心的迁移。”

——Ram Velaga

条条大路通罗马，通往数据中心的当然道路也不尽相同。在新的态势下，数据中心市场的竞争策略应该如何选择呢？

“每个厂商联盟应该突出自己的优势。例如，思科联盟以思科和VMware的核心产品为主，惠普则应突出服务器方面的优势，然后各自有各自全面的产品线，并以自己的优势产品线去拉动其他产品线。”张瑾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从思科、VMware、惠普的技术路线与市场策略来看，他们也正是这样做的。

据Ram介绍，思科成立了专门的数据中心研发和组织部门、并在研发、并购、联盟几个方向齐头并进。Ram透露，UCS之外，思科在企业网中的另一个投资重点是无边界网络；其他的研发重点还包括存储、网络、服务器等产品的I/O能力，广域网加速，虚拟化跨数据中心迁移技术等。“数据中心技术还有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我们专注于如何让传统的低效率数据中心向新一代虚拟化数据中心的迁移。”Ram说。

对于如日中天的VMware来说，其技术路线同样明朗。张振伦表示，VMware一直致力于云操作系统的可用性、安全性和扩展性。比如在去年4月发布的云操作系统vSphere 4.0加入安全模块、高可用模块，增加了动态资源调度模块的功能。“实现云计算还需要很多相关技术模块，如计费、容量管理和规划、性能监管和控制等，以满足应用的需求。今年下半年VMware还会有重量级的发布。”

张振伦说，近期VMware的收购，同样是云战略的重要举措：收购SpringSource是和开发者建立战略联盟的重要步骤，收购Zimbra则是为了提供更好的云上邮件服务。“VMware 将引领下一代应用，让它出生时即是‘云ready’的，比如让应用开发不再考虑基于何种平台，而是直接关注业务应用，可以向不同类型的平台输出。”

惠普目前则把自己的优势定位为数据中心咨询、设计、规划、实施、管理。“惠普关键设施服务为客户提供数据中心全生命周期服务，帮助用户升级当前的数据中心并使其实现现代化，同时还可帮助设计和构建下一代关键任务设施，将数据中心改造成为高可用、可扩展、节能且节省空间的融合基础设施。” 惠普技术服务事业部关键设施服务全球业务策略与发展总监Rick Einhorn如是表示。

惠普数据中心战略从“服务”的角度出发，试图建立起以服务为中心的IT思考模式，用技术的手段，打通系统之间的隔断，从而形成计算、存储、网络等资源池，按需调用。惠普主张以分析、量化的方式规划数据中心，根据分析的结果来进行科学的决策。惠普表示，运用能源管理工具、碳测量工具和能耗监控解决方案等分析工具，能够帮助企业数据中心分析投资回报、大大降低能耗、节约运营成本。这显然不失为一种充分利用自身优势的明智做法。

通往新一代数据中心的征战已然开始，胜负尚未分明。未来数据中心市场的版图如何划分，充满了期待、奋争和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