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8）

15、

老刘把张雨的车开来的时候，我刚刚把电脑的线全部插好，因为天气太热，我好几次都想光着膀子干活，但是碍于张雨，就没好意思把身上早已湿透的T恤脱掉，倒是张雨好像没有那么多顾虑，大大咧咧的说：“你要是热就把衣服脱了吧！这屋子，咱得考虑装一空调，要不得热死个谁。”

“装空调这事儿我赞成！”我回头嘿嘿地笑“张大美女大发善心啦！”张雨瞪我一眼：“还不是看你热的跟蒸桑拿一样？再说了，环境不好，人就没工作的心情，所以空调是一定要装的。”说完，拿出电话“喂？欧秘书吗？你帮我查一下上次咱们公司装空调的电话号码……得了你不用告诉我了，你让他们给我送来三组柜式，嗯，地址你记一下……”

没一会，她放下电话：“搞定！”

“张大美女办事确实有效率，这样下去，再过一段时间我就真的心甘情愿的被你包养啦！”我接着拿张雨逗闷子。

“还说包养？”张雨有些生气，嘟着嘴巴。

“好好好，不说了，那咱说点正事，招人的事情咱得抓紧，学生马上就要放暑假了，现在正是找暑期社会实践的好时候，再晚，好苗子都被别人抢走了！”

张雨点点头“嗯，咱俩这几天到周围的几个学校去看看，我认识几个大学计算机协会的学生干部，可以让他们给咱物色两个。”

这丫头，人脉广的让我有点吃惊，不过听到这个，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我有个建议，关于人才储备方面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张雨递给我一瓶可乐“你说。”我喝了一口水，然后说：“你刚才提到大学生计算机协会，我在想，咱么可以和这些协会合作点小活动，比如软件设计大赛，平面设计大赛之类的，以校区为单位，让他们参加比赛，然后争夺出校区冠军，再代表学校参加几个学校之间的争霸赛，这样一来，到底谁是人才，咱们一目了然，而且和学生合作活动也花不了多少钱，两全其美的事情。”

“想法不错，等咱们过两天去学校招人之前，约那几个大学生出来吃顿饭，顺便就把这事儿跟他们聊聊。”

我点点头，“嗯，这事儿得抓紧，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

下午回到家的时候，时针早已指向四点，张雨说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把我送到回龙观后就驾车离去。一上午的折腾居然让我倦意全无，于是换上睡衣，打开音箱，在网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忽然想起自从那天从马文婷那里离开后一直没有和她联系，于是打开MSN，结果她并不在线，便留下一句离线消息：“这几天怎么样？怎么也不联系我了？”

关闭对话窗口，接着浏览网页，不知是不是最近几天满脑子都是“旅游”二字，我下意识的打开了一堆旅游门户网站。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的经济飞速发展，老百姓手头的余钱也就渐渐多了起来，于是大批的人趁着“黄金周”、“带薪年假”这些法定假日举家出游，刚奔小康的便选择国内游，略微有钱的就选择新马泰，香港、澳门等这些地区，条件较好的就干脆去欧洲国家游览一番。国家发展了，GDP提高了，人们的生活质量也就随之提高，于是旅业以及所有和旅游相关的周边行业纷纷赚的盆满钵满。

这次和张雨合作的这个Case，虽然说涵盖了与旅游相关的大部分周边服务，但是因为项目不小，所以我是非常谨慎的。我一直认为，行业的垂直搜索引擎给浏览者带来的消费欲望完全可以超越百度、Google等大型的整合搜索引擎，原因就在于垂直搜索引擎的定向性是非常强的，而这一点整合搜索引擎无法做到。

另外，我现在所考虑的这个Case，所实现的技术框架和百度谷歌完全不同，我需要的是把更详细的信息展示给用户，而不是类似他们一样的仅仅提供一个索引，况且这个Case最大的亮点在于所有的信息都是我们自己控制，这样就无形之中提高了信息的精准性。目前为止，国内做的比较好的旅业网站比如携程、芒果、去哪儿之类，都是倾向于机票和酒店，而更细化的信息他们并没有提供，所以我们的Case可以多花一些精力去做别人没有的，但是又有很大用户需求的市场，绝对不能小视诸如周边餐饮，乘车路线，旅行社价位，纪念品价位等信息，这些正是用户所需要的。

至于赢利方式，我也有所考虑，仅仅依靠酒店，旅行社，机票的提成是远远不够的，广告也只能是赢利的一个方面而已，我曾经考虑过这个Case里不再出现其他中间商，但是如果让客户直接成为终端客户，那么就会费工费力，而且赢利的周期实在很长。我和张雨商量，最好是可以做一个无线网络，让用户出行之前查看网站，出行之后不管走到什么地方，只要看手机短信就可以知道景点附近的所有周边信息，不过这一条在没有得到风投的资金支持之前还不能实现，所以先期我们只能靠中介提成和定向广告来获得赢利。

我把这些想法全部写到了CSDN我的博客上，没想到没过一会就有很多人回复，说希望看到这个Case的详细内容，我一乐，写下一句“我现在有一张无限透支的银行卡，您觉得，我会告诉你密码么？”结果这样的不分享精神被N多网友骂的体无完肤。

很久之后我再打开我的博客看到那天我写的这些东西时，又禁不住对自己说了一句：“你那里是人才，简直就是一天才啊!”

天快黑的时候，我的MSN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马文婷上线了。

“哥，找我有事么？”

“没什么事，就问问你这几天好不好。”

“我挺好的，就是挺想你，要不咱见见面？”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了光熙门城铁的出口处，本来不打算过来，可是因为晚上确实没什么事，就想找地儿喝酒，于是就答应了马文婷的邀请。

一出门通道口，我看到马文婷正在那里等我，一见到我，马上微笑着迎过来。

“这位同志，请问怎么走？”我学着河南话，拿马文婷逗闷子。

结果这丫头丝毫不惧，回应了一句“就在前面，俺带你去！”结果惹得旁边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俩，估计心里想着“丫不会是傻X吧！”

“去那儿啊？”我问马文婷。

“这得看你，你要是想喝酒，咱俩酒吧走，要是吃饭，就回家，我给你做！”

“我怎么听这话这么暧昧？还回家给我做？”我有些窘，“还是喝酒吧，随便找一大排档，又能吃饭，又能喝酒，还经济实惠，多好！”

“成，”她点点头，“我家楼下就有，咱就去那儿喝，一旦喝醉了你背我回家也近。”说完嘿嘿一乐，我赶紧说：“别介，您可不能喝醉，一旦喝醉了我怕自己把持不住！”结果她还是上次一样的话：“那天你在我家我就跟你说了，你要是那样的人性，我就一定把自己喝醉！”

没过一会我们就走到了她家的楼下，果然有一个生意红火的大排档正在营业。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我问她：“这几天公司有什么新闻没有？”她举起手招呼服务员，然后对我说：“新闻倒是没有，你和军子走了以后，老陈就又招了一个用户体验师，另外把你们部门的孙阳提拔成了临时的首席策划，看来是不打算要军子了。”

我一听，火气不打一处来“老陈这厮，也忒快了吧，这就打算把我和军子批发了？”

“批发倒不至于，不过可能你回公司以后得失去自己的位置。”她有些黯然的说。“大不了不回去了，正好这段时间我的私单挺多，干脆辞职自己创业去！”我愤愤地。

“我绝对支持哥创业！”说着话，服务员走了过来，我们点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和啤酒。“咱今晚上好好喝点，庆祝我重获新生！”我把桌子上的一张纸巾扔到天上，结果落下来的时候，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头上。

马文婷一看，大笑起来，我尴尬的把头上的纸巾拿下来，忽然想起用“囧”这个字来形容我当时的形象非常贴切。

“别笑啦，真有不嫌事儿大的主儿。”

马文婷看我有些恼，就使劲憋住不笑，结果还是忍不住“咕咕”的出声。

“就咱俩喝？”我故意想岔开话题，“不再找几个朋友过来？”

她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问我：“叫谁？我的朋友都是女孩子，而且都名花有主了，估计像咱俩这么疯狂的不太多。”

“那就叫老李，夏涛，军子他们？”她眉头一皱，“老李和夏涛可以，只是军子……”我忽然想起来她和军子的矛盾，于是说：“那就不叫军子了，就叫老李和夏涛吧，一起喝一次，我都有好几十个小时没跟他们喝了。”

“行，那你打电话吧。”

没过一会，夏涛和老李便如约而至，一看到我，老远就嚷嚷：“还以为你丫在家做Case呢！没想到在这里和美女举杯邀明月！”我没说什么，只是嘿嘿一笑，倒是马文婷抢先说：“我帮我哥放松一下筋骨不行啊！”老李一听到这个，马上龇牙咧嘴的回应：“酸死我了，你们年轻人就是爱搞这样情哥哥爱妹妹的事情！”我一摆手：“老李别胡说啊，你是不是打算让李爽给我上酷刑呢？”

大家笑着坐下，老李说：“我和夏涛两个人还在公司忙着研究你说的那个Case呢，你也太有才了，搞出这么个技术难题来，机器人和人类能一样么？”

“你可以稍微变通一下啊，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可以把人工因素考虑进去，把采集数据重组以后，出几个方案，然后列出来给人工编辑看，最适合的通过审核，这样不是可以即减少工作量，又省时省力？”

夏涛在我肩膀上一拳“你丫早点说啊，害的我和老李两个人以为非机器重组不行呢！”

我一笑：“这就是脑子是不是转的快的原因，老李我不说了，人家年事已高，大脑运转速度偏慢可以理解，你倒是怎么了？我觉得你以前脑子转的很快的啊！”

老李一白眼：“吴颖，你懂什么，别看我岁数比你们大，可论思维我可差不了你，这么羞辱我，罚你今晚连干三大杯！”

马文婷不知道我们的Case，半天听的云里雾里的，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哥你都已经开始创业啦？”

我才想起来马文婷还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把我的计划和整个case的流程跟她说了一遍，她听的眼睛发直，最后说了一句：“哥，你的计划简直太完美啦！”

“但是暂时不许告诉别人哦！”我提醒她。

“你放心，这些事情到了我心里就跟进了保密局一样的！”

那天晚上又是喝了很多的酒，马文婷干脆喝到不省人事，我和老李夏涛三个人抬着把她送回了家，正当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马文婷在床上喃喃自语“哥，我好难受，帮我倒杯水……”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夏涛悄悄说：“哥们，我看这丫头片子离不开你了，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今天又喝成这样，你还是留下来照顾照顾人家吧！”说完不容我说话就和老李两个人跑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去给马文婷倒水。

16、

那天晚上我坐在马文婷的床边看了一宿的书，期间扶她上厕所吐了三次，又喝了好几次水。

第二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我坐在凳子上，趴在她的床尾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倒是她，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还好意思说，你昨晚喝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是我和夏涛老李把你抬回家的，后来看你一个人没人照顾，他们就让我留下了，这顿折腾，累死我了！”说完复而又趴下。

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你在床上躺会吧，这么趴着多累啊！”

“不了，你醒来了，我也该回家了，”说完我起来抻个懒腰“回家好好睡一觉去。”说着就转身往门外走。

“哥，你在这儿吃饭吧，吃了早餐我送你下楼。”马文婷拽住我，不过我实在是太困了，就拒绝了她：“不了，改明儿你有空了请我吃饭感谢我就成！”

临走时，她站在门口，有点郁闷的看着我，忽然开口说了一句：“真后悔，我昨晚干嘛要睡的那么死。”

我回头看着她一乐，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臭丫头，以后不许喝那么多酒啦！”然后转身下楼。

回家以后，发现军子已经回来了，他看到我，胡乱说了一句：“昨晚和谁风流去了？”等我想要争辩的时候，他却又睡着了。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李爽站在我的身边，正在收拾脏衣服，我一激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看看我：“醒了啊，饿不饿，我给你买了扬州炒饭，起来吃两口，我刚到不一会，晚上又要去江苏了。昨晚上那儿疯去了，把你累成这样。”我坐起来，本来想说昨晚和马文婷在一起，忽然觉得不妥，被误会了又不好，于是说：“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说完把她拉到怀里：“才来就要走，你不知道我想你啊！”李爽点点我的鼻子：“我也想你啊，但是这段时间公司太忙了，根本就脱不开身，这次是先去江苏，然后直接从江苏到新疆喀什，估计又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我有些不高兴，我和李爽在一起这么久，真正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却少的可怜，万恶的公司，明摆着拆散同命鸳鸯！

李爽看出了我的不开心，一搂我：“好了，不生气了，等这次从新疆回来，我就辞职，然后咱俩就结婚好不好！”

我看看她：“说好从新疆回来就辞职哦，这是最后一次！”说着我想抱紧她，可是没想到她忽然说：“可是亲爱的，我还没去过西藏啊，公司说从新疆回来以后就去拉萨，还有青海，还有内蒙……”我手伸到她的身上，开始使劲的咯吱她，她赶紧笑着求饶：“好了，好老公，我回来就辞职……哎呀……别痒痒我了，我都说回来就……”

李爽说不下去了，过度的笑让她重重的喘着粗气，笑声回荡在屋子里。

晚上把李爽送到Z85次列车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从北京站出来，忽然想起两天没有和张雨联系，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张雨的号码。

“哟，吴大才子出土啦！”张雨听到我的声音显得很开心，拿我当出土文物逗闷子。“没有，这两天忙了点自己的事情，你呢？在做什么？”

“我在大兴呢！有一个私人俱乐部的活动，你要不要过来参加一下，正好可以认识一些VC的头头们。”

我忽然想去看看北京的有钱人都是怎么生活的，于是就答应她：“行，说具体的地方，到地儿怎么找你。”

挂了电话，我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张雨说的地方。

因为是晚上，所以并不怎么堵车，没过一会我就到了目的地，远远的看到张雨冲我招手，我赶紧走了过去。“来晚了吧！”我赶紧问她，因为已经九点多了。

“还没开始呢！十点半才开始，是一个私人的小酒会，属于那种富人之间荒淫的聚会，一般情况下女孩子会比较多，喝完酒就直接带走了。”她回答的很平静，好像对于这样的聚会早已见怪不怪。

“那你来干嘛？”我很奇怪。

“还不是为了我公司Case的事儿，这里有几个投资商都是我的长辈，看着我从小长大的，他们说今晚会有很多的风投老总在这里，让我认识一下他们。”

“风投老总看着你长大？”

她笑笑，淡定的说：“以前都是我爸的同事，后来一个个都发财了，结果都开始做风投，别说了，咱俩先进去吧，人还没到齐，不过可以先吃点东西。”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从外面看这个所谓的“私人会所”只是一幢别墅，可是里面却别有洞天，几个通道把后面的几座大房子都连接在一起，而且里面金碧辉煌，墙上挂的都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油画，看这样子应该不是赝品。房间各处都放置着便于客人随时饮用的酒类，几个穿戴干净的小伙子正在紧张的准备着聚会需要的一切，还好今晚出来的时候我穿上了李爽从燕莎给我买来的阿玛尼，这种场合，穿个李宁之类的都觉的自己丢人。

“咱们先去餐厅吃点东西。”张雨拉着我。

到了餐厅，我问张雨：“你经常参加这样的聚会吗？”张雨摇摇头：“我很少参加这样的聚会，一般商业的聚会都很虚伪，而这样的私人聚会又让人感觉到很恶心，还不如在路边小摊喝点啤酒，吃点麻辣小龙虾来的舒服。”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商场里一些虚头八脑的东西确实让人觉得身心疲惫，能在路边摊光着膀子喝小二，再海阔天空的吹吹牛，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张雨点了一份意大利面条，而我只是要了一杯果汁，没要酒的原因是因为实在喝不惯洋酒的味道，以前总是有朋友或者是求我办事的人给我送来这样那样的洋酒，我都转送给朋友了，记得有一次我父亲来北京看望我，当时正好刚刚做完一个Case，甲方代表给我送来了两瓶82年的茅台和两瓶轩尼诗VSOP，我想父亲没有喝过洋酒，就打开了轩尼诗，结果老爷子喝了一口就放到一边，和我一起喝起了茅台。

也许是父亲的遗传，我比较喜欢国酒的味道，醇香扑鼻，而洋酒不是苦涩便是甜淡，丝毫不对我的味蕾。我跟着老陈参加一些聚会的时候，看到很多脑满肠肥的土财主大口大口的喝洋酒，觉得简直就是浪费，更有甚者，好好的法国葡萄酒对上雪碧，实在是愧对花费好多年才从葡萄酒中把糖分提取完的专家。品酒如品茗，用由舌尖再到舌根，越品越有滋味。大口喝洋酒，还不如去路边摊要上一桶燕京，比喝这苦玩意儿要强上百倍。

过了一会，张雨吃晚饭，我们又回到了大厅，这时人已经多了起来，我和她找了一个少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来。

十点半，聚会正式开始，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到了背景墙的前面，我忽然觉得这女人有些面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老陈的电视台小蜜么？她怎么也会来这里？我赶紧环视一下四周，果然，老陈正拿着一杯红酒在人群中走来走去。

小蜜拿起话筒，清清嗓子：“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晚上好！欢迎您参加由郭俊宁先生主办的‘激情夏日’私人酒会，下面有请郭俊宁先生致欢迎词！”

话音一落，一个看上去足有200斤的胖子呼哧呼哧的从楼下走了下来，并操着浓重的广东腔说：“欢迎各位的到来，今天我举办这个聚会呢，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增进朋友之间的感情，中国人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各位经常请我参加各位的私人聚会，我郭某人也不能置之不理啊，所以，今天邀请大家过来。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和大家讨论一下近期有没有什么发财的项目，咱们也资源共享一下嘛！”说完一干人等开始鼓掌。

“虚伪！”我拿起一杯香槟，一仰脖喝下去。

“这是国内最大的风投商之一，大部分钱都在SP业务上，据说家里有个什么亲戚在主管无线业务的要害部门，基本上国内的SP供应商80%有他的股份！”张雨在旁边小声对我说。

接着酒会开始，大家纷纷拿起杯子，跟那个郭俊宁喝酒，那厮倒有范儿，举手谈吐之间，颇具大将风范。

张雨依次给我指，这是谁谁谁，那是谁谁谁，有很多我之前只能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的名字，今天鲜活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倒也有些欣喜。

因为酒精的作用，聚会的气氛开始升温，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女宾开始离去，到了最后连电视台的小蜜都被老陈带走，我很奇怪，就问张雨原因，张雨冷笑一下“咱们也走吧，男人们的快乐时分开始了。”刚说完，我看到从一个侧门里进来了很多的美女，灯光暗了下来，音乐响起，这些网络界的名人纷纷挑选自己心意的女子搂入怀中。

张雨拉起我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出了门，忽然发现外面的空气实在很好，也许是室内的污秽之气太多的原因罢！

送我回家的路上，张雨沉默不语，快到我居住的小区门口时，她忽然问我：“是不是每个男人有钱了都会这样?”

我哑然，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