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续】夕阳下染红的黑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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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自杀的真相解决篇

 

我时常在想，该死的到底是已经死了的人，还是即将要被送上断头台的人呢，早知道这是真相，是不是应该让真相永远就这样的沉睡呢！

                                                                    ――题记

     今天天色沉闷，到处流露出死亡的气息，这已经是被害者死亡的第三日，案情似乎没有什么进展，我很颓废的看着湖中可爱的小红鲤鱼，这个校园里也许唯一值得让我留恋的就是这里了，看着湖中的小红鲤鱼，我的思绪就有一种飞的感觉，所以我经常傻傻的坐在这湖边的亭子里看着满湖的红鲤鱼。

     谁都不知道未来的事态，因为以一种不可知来推知另一种不可知从逻辑上来讲怎么讲都是讲不通的。身旁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没有几个人能让我体会到这种感觉，后来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傅欣寒，看来我们是同一类人，往往在事情陷入困境时，这里就是很好的来处了，她坐在我不远处，身上散发着一股香气，让人感觉自然清新，我便上去和她搭讪。

     “喂，你好，傅欣寒同学。”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么？”她很冷谈。

     “有件事情我想你一定有兴趣知道的”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听后才知道我会不会感兴趣”

     “你相信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出乎我们的想象么？”

“不需要在我这里卖关子吧！”

“我在死者寝室找到了属于死者的几根发丝，那天我在你发现的地方处又取走了一部分的分泌物，然后到浙江第一医院对其中含有的DNA 进行了分析，证实那些分泌物是属于死者的，并且从成分显示是人体的口水！你对这个案件怎么看？”

     “怎么，你也有兴趣？”

     “废话吧，否则我也用不着花这么多钱去验DNA 了，和你一样，业余侦探爱好者”

     “可惜我不是，我是为了我的朋友”

     “是死者？果然关系不一般哦！”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曾经追过我，但我婉言谢绝了，虽然这样，我们还是有点交情的，所以我不想他妄死。”

     “哦，这样的么？那王天知道么？”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瞒着他，因为他这个人可能由于自身家庭条件的影响，性格比较孤僻。我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让他不开心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倒也对，哦，对了，那天王天真的在9 ：30 约你去吃夜宵啊？听夏涛说他好像很少主动约你的哦！”

     “是很少，不过不是没有，他可能受自身家庭条件的影响，比较自卑，一直觉得我和他在一起只是我同情他，因为我们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同学，我很佩服他的努力和才智，主要还是因为……呵呵”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而且好像是在回忆着某些快乐的事情。

     “瞧你幸福的样子，我终于看见你笑了，我还以为你从出生以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笑呢？”

     “是啊，我从小就已经麻痹了，也不曾体会真正笑的感觉，第一次的笑是他带给我的，我永远记得，我是一个不幸的人……”她说着说着放慢了声调，“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生的嘛？”

     “我2 月28 日，呵呵！”

     “你是2 月28 日啊，真的啊”她似乎对我的这个生日很疑惑，也很不解，“可惜我的生日并没有象你这样的幸运，我2 月29 日出生，我出生后没几天，我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死了，所以家里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个不幸的人，我不单不能享受每个人一年有一个生日的事实，并且每四年一次的生日我妈妈也不会和我一起过，并且也不允许我过，因为我妈妈一直认为是我克死我的父亲，这可能也是我叫欣寒的原因之一吧。”

     “欣寒，心寒，我看你是自己想多了吧！怎么可能，象小说一样？”

     “如果我的命运真的只是一部小说就好了，我的童年没给我留下任何快乐的回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十分佩服你，If winter comes ,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 就在这个案子上，我就十分佩服你的观察入微，我们可以合作来破获这次案件么？我想如果我们真诚合作，一定能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恩”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想这可能要归功于我和她生日的一天之差吧，本来以她冷漠的性格，根本和我讲不到两三句就如鸟雀散的。

     “由于我爷爷的关系，我认识警察局长，我向他口中得知手机在摔落到地面之前曾有个未接电话，据警察调查得知，这个电话来源于一个公共电话亭，而那个公共电话亭就在离校园的不远处的水果滩边，我正踌躇着要不要去呢？”傅欣寒说道。

     “原来你坐下来就是在考虑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哦，没什么，当然去了，说不定当时还有目击者呢？”

     接着，我们两个就出发去了那个水果滩，那个水果滩很大，旁边就是公共电话亭，也就是一个小杂货店了，一位老大妈管着，那位老大妈很不友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她钱似的。

     “大妈，你好”

     “有什么要买的嘛？”

     “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想问件事情？”

     “有什么事快点说”

     “你知道3 天之前10 ：00 至12 ：00 之间有谁用过这部电话机么？”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两天前警察也来问过，记不得了，唉，那天你旁边得一个男得不也用过么？”

     “是啊，他是打电话回家问候一下家人。”欣寒说道。

     “大妈，你知道那个男的大概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我说道。

     “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没过多久，钟声就敲个好多下，大概11 点之前吧！”

     “ 那他打了多长时间，付了多少钱啊？都说了什么？”

     “没仔细听清楚，好像打的时间不长，他也没说几句话就挂线了，结果付了5 毛钱吧！”

      “徐灵，你不要过分哦，难道你怀疑他——，你……你没搞错吧！我走了，要查你自己慢慢查吧，哼！”欣寒很生气。

     “其实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你只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而已，摆在面前的线索已经十分清晰的说明了谁是罪犯，而不在场证明，动机都吻合，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信不信——”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你就按我所说的做，如果他真的没杀徐一凡，正好也可以还他的清白！”

     “好，那要怎么做呢？”

     我告诉了欣寒我的计划后，我们相继离去，等待着晚上快点到来，让真相早点浮出水面，而这真相对于我或者对于欣寒都是不愿看到的。

     天渐渐暗下来，我和欣寒一起走到死者往下跳的天台处，寒风透过衣袖，渗入皮肤，使人很不自在，我看看旁边紧张的欣寒，她面色苍白，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

     “冷么？”我问道！

     “你是说心么？”

     我随即脱下外套，披在欣寒肩上，她瞪了瞪我，嘴边轻声的嘀咕着：他……他不会出现的。

     然而事实并没象她想象的那么让人可以接受，约略晚上12 点整，星空笼罩下的校园变得一下子死寂起来，他——王天……出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欣寒泪光分明已经在闪烁！

     “我，睡……睡不着，出来走走！”王天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徐灵刚开始怀疑你的时候，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并且想通过徐灵所说的计划让我更加证实你的清白，可惜，可惜……你……”欣寒抽噎着。

     “欣寒，你……你怎么啦？”

     “王天，12 点钟到这个天台来散步？这个借口多少也勉强了点吧，我让欣寒今天中午故意提醒你在徐一凡被害当天穿的那件衣服纽扣少了一颗，而事情上欣寒是故意扯下你衣服的一粒纽扣后再告诉你的，你今晚来这天台不是为了散步而是我手中的这颗纽扣！”随即我把那颗纽扣飞向王天。

     “你们……你们怀疑我？你们有什么证据，徐一凡死的那天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我和欣寒在一起！”王天很委屈。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徐一凡死的那天你又没去过案发现场，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听欣寒说的？好像欣寒根本没跟你提起徐一凡什么时候死的吧！况且即便是这样，你也根本没有不在场证明，徐一凡经过警察确定，死者确实死于晚上10 ：30 －11 ：30 分，但是在他胃液里发现有安眠药成分，所以可以肯定一点的是，他在死之前处于昏迷状态，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当他刚有点醒来时就坠楼生亡了，你声称的不在场证明也许证人就是欣寒，你女朋友吧？可惜，很可惜，即便有人证也无法证明你清白，正因为那个死亡之音！”我继续说道，“欣寒让警察查过电信营业厅被害人被害当晚你在公共电话厅打的那个电话记录，你声称的打给家里的电话为什么是打给徐一凡的？你能解释一下么？”

     “这是……这是因为……”

     “这是因为你通过这个电话远程杀害一个你痛恨的人，首先你三天前晚上约9 ：00 左右迷昏徐一凡，然后把他扶到天台，一般的旁人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怀疑你这是在实行谋杀，因为迷昏的人长时间头耷拉，唾液分泌扔继续，所以仍时不时的低下口水，这就好像扒在桌上睡觉一样，长时间的扒睡并且处于浅睡状态大多人都会流口水，所以欣寒才会发现通向天台楼梯时不时的有口水似的分泌物，如果徐一凡当时是清醒的话，根本不会留下的，当时很多同学都可以证明于9 ：10 分左右是你扶着徐一凡的，再来看那个死亡之音，接着你把死者带到天台处，那里平时就没什么人，你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让死者沿着阑珊躺下，在面向教室也就是不会往下坠楼的一端放上一些冰块或者其他类似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的东西，这样你只要扣准时间，就可以象你预计一样的让死者醒来并且造成坠楼生亡的假相了，也就是你在晚上11 点前打的那个电话，死者见手机铃声的触动而醒来，而这——也标志着他的死亡，他能动的翻动身体去拿手机，即便他翻动的面向教室的一边，由于碰到冰块或类似坚硬的东西，他就会能动的往另一边翻动，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王天同学？你承认不承认都没关系，因为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杀人！”

     “呵呵，呵，你……你很聪明，的确，我不否认我杀了这个狗娘养的～他……他简直不是人，不但侮辱了我，也侮辱了……”

“还是让我来说吧，也许你杀人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那1000 元，但更重要的也许还是为了欣寒吧？”

     “是的，正如你所说，其实我根本拿不出1000 元，即便我再省也不可能，你那天看到的那1000 多元的零钱是我向家里要的，我读大学以来就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但这次我知道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我欠徐一凡1000 元，警察也肯定会因为这点而怀疑我杀人，所以我骗着我父亲母亲，向他们要了600 元钱，要知道那可是我父母亲的血汗钱，我老家在深山里，平时根本就没什么收入，我绝不允许我父母赚来的血汗钱作为徐一凡那个王八蛋用来泡妞的资本，绝……绝不允许！而更让我痛恨的是，他一个星期前来找我，告诉我欣寒以前的男朋友是他，我只是在穿他穿下的拖鞋而已，还告诉我，只要我主动放弃欣寒不和他继续交往，他就可以把弄坏电脑的事情当没发生。你那天跟夏涛他们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向我拿钱顺便再奚落我而已，欣寒，欣寒，我恨，我恨欣寒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这件事情，更恨那个王八蛋把欣寒当作商品一样用来交换，那……那我是什么？所以，从那时起，我就谋划实行这次谋杀……”当他说完这些话，警察也相继赶到，王天仰天一笑，继续说道，“呵，呵呵，其实看着一心只想赚大钱而没有医德的医生，看着一心只想往上爬而不顾人民水深火热的政治家，看着实则在国外没法混而却口口声称爱国心的‘海龟’，看着当众调戏小女孩的公安局长却仍然可以逍遥法外……，不止我，中国，路真的已走到尽头，我为身为这个时代的中国而感到耻辱！”

     “你在说什么啊，任何一个国家随着本身的发展，都会变得愈加现实，当然中国也不例外，但你不能因此以偏概全，更不能因此而成为你杀人的借口，你冠冕堂皇的声称你为了欣寒，可你……真的有为她想过么？谁没有过去，她以前有男朋友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你有没有体谅过她呢？”

     “我知道我今天无论怎么都没的逃，所以根本不需要因此而成为杀人的借口，何况我从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即便是现在——我也不会。我只觉得上天实在对我不公，每天不但要拼命的学习，而且还要拼命的打工，为的只是在每学期开学的时候能交上学费，呵呵，想来也可笑，而那些所谓的富家子弟，他们根本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他们即便这辈子不工作，家里也有花不完的钱，即便不学习，他们将来也会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他们随声一喝，将会有非常多的朋友，这——难道就是上天赋予的每个人的使命么？”

     “你有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的，每种所谓的‘得到’都需要一定的‘付出’，更何况你不是还有个爱你的傅欣寒么？那些只会同享乐的朋友不要也罢，而你口中声称的富家子弟难道他们的长辈没付出过么？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固然幸福，但你能体会隐藏在他们身边的危机么？难道他们就没有烦恼么？任何问题你都不能有这么偏激的想法”

     “偏激？当你真正体会到我的处境和压力时，你就不会真的这么想了。上天——如果你真的有眼，就让我的鲜血染红整个中国的湖泊吧，让我的鲜血去融合在这个大地上所有沉睡而不愿醒的人吧！”说着，他就纵身一越，跨过栏杆！

     “不要，……，不要……”欣寒再也控制不住，眼睛也哭的有些红肿了，但一切都已太晚了，王天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他落在了离徐一凡不远的地方，那边正好有一条小溪，血透过草坪慢慢的渗入小溪，和水交融在一起，流向远远的远远的另一方，他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一个临终心愿。

     “徐灵，有人不是常说，人生就象一场游戏么？但我时常在想，在这出游戏中，我到底是在玩游戏呢，还是在被游戏玩呢？”

     我——无语。

     “你说，他爱的到底是我，还是他心里的那些愚蠢而又可笑的想法？”

     我——又无语。

     此时天也下起微微小雨来……

     当这个可怜的女孩拉着我的衣袖在我面前半跪着哭的声嘶力竭的时候，我心中有种隐隐的痛，欣寒的眼泪沾湿了我半边衣袖，泪水沿着衣袖，滑落到我的手背上，顺着手背又慢慢滑落在指尖上，与雨水交织在一起，而我半天才只挤出一句话：“也许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星空下，传来黄莺莺的《葬心》哀怨的歌声，“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

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人言汇成愁海，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而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而这……只是欣寒痛苦的开始，她不知道，有一出更加悲哀的家变正悄悄的向她靠近……

 

『我很痛苦，因为我没有鞋，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有人没有脚』——人，有时候不能执着的只从悲哀一面看待生活，因为这样会很痛苦，况且还有人没有脚呢，谨以此篇献给所有没鞋穿并且没看到有人没脚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