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份工作，9种体悟

前面的话：
回答一下一楼：这个就是我的经历
想写这样一个东西已经很久了，这么多年，换了这么多份工作，期间见了这么多人和事，受过很多帮助。我想写下来会是一个很好的纪念。将来回头也可以更容易了解今天的心理状态。
这个里面我用了原名：没有什么八卦，只是以他们今天的状态应该是不介意的，而我，有点想用原名来写这个。老实说，他们大多数人都应该不记得我，不知道他们曾经对我有过什么样的影响。

第一节：
我是个很啰嗦的人，总是喜欢把自己到上海的原因说的很戏剧性（在某时某地遇到了某个人），其实不过是我在去系里给三方协议盖章的路上碰到了我第一份工作的老板（他是师兄，回母校XXX），然后我毁约跟他去了上海。这个开头听起来似乎很酷，我当时也是这样觉得，不过2个月后公司倒闭了（准确的说，其实是暂时停止运营，不过它的一部分实体一直还在运作到今天，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只是打包走人）。
这个工作经历在我的简历上是不存在的（换了太多工作，不敢把所有的东西都写上），但是我从来都知道是对我在技术上影响最大的一个工作。它的名字叫：上海连信实嘉有限公司
离开校园的时候，我基本上对编程的知识为零，懂一点点C的语法（就是写得出hello world），其它的没有了。简单的说，我连校内BBS都没上过（哪怕是那个年代，在科班生里面也是罕见的），我当时基本上对电脑里任何与战棋类游戏无关的东西都有某种程度的恐惧。
插曲：那时这个公司在上海恒隆广场的38楼租了半层，我穿了沙滩裤拖鞋拎着2个塑料袋装着被单就过去了。结果需要CFO陆敏下来接我：）。公司不大，好像不到100人。
到上海的前两周，我住在我的经理胡烜家里（我忘记了是不是这样写这个名字）。他是个高手，在一个菜鸟眼里，任何比自己厉害的人都是高手，这个就是我的状态。幸运的是，他是个真正的高手，不幸的是，他没有时间教我。他是一个勤奋的人，不仅仅是他，还包括公司里另外3个技术manager，CTO，COO（不包括CEO和CFO，这2个不会写程序）。我那时对他们有一种敬畏，不仅仅因为他们都是高我4届的师兄，而是他们对于写程序的那种热情，我至今还记得某次一个bug被report后他们坐在一起调试的那个场景。以至于我后来一直向别人这样说：每当一个bug出现，随着调试的时间延长，好的程序员应该是越来越兴奋而不是沮丧。钟浩明，潘大祥，段飞舟，张强，胡烜还有一个我想不起名字的师兄。纯粹就技术而言，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团队之一。
胡烜在给我第一个测试之后估计就失望了，因为我弱得超乎想象，不过他并不是很在乎（某个原因是因为公司当时已经风雨飘摇），这点我很感激，我的第一个任务是：修改Mit对于Kerberos协议实现源码，集成到我们的电信计费平台上。我开始看书，读源码（老实说，读不懂）。这段时间，我看了2本书：深入浅出GNU C++编程（写的还行），应用密码学（神作！）。这个任务一直持续到2个月后公司倒闭。期间我唯一做的事情是发明了一个轮子：开发了一个跨平台的读写锁（大概200行？）。
PS：正在写这个的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任务有点幽默性，这个貌似不是一个仅仅懂点C语法的菜鸟的任务。也许胡烜那时是为了给我找点事做：）

这个工作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第一次接触C++开发（GDB，这是我学会的第一个调试器）。第一次接触类unix平台。第一次有自己的工作电脑（大学里是合买的用来游戏），第一次听说并使用Google（囧）。但是最最最重要的是对我精神上的影响：一个好的程序员应该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一种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我想每个人都会在工作中不自觉的向那个自己眼里的第一个高手去看齐，我是幸运的，因为第一次接触到的标准很高。而且更幸运的是，我后来没有做C++而是转向java，所以我永远不会知道那时的那群人究竟有多强，因此他们的强就在我的想象里长久得存在下去。
从那个以后，我对自己的要求慢慢提高，开始勤奋起来。

评论

66 楼 chinata 2010-07-05  

PS：第4、5、6、7份工作是在新加坡
第8份工作，对我来说，我相信哪怕是几十年后回头看，那个过程永远是有点戏剧性的
因为我的老板人太好，我需要一个不可抗拒的理由离开他（否则我自己会心理过不去）。我开始投简历，却发现我的背景在这个城市已经很难找到更好的工作了。我试着面试了巴克莱、德银、bea、Oracle和雷曼，都悲剧了（我的期望工资很高，某个原因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仅仅20%的加薪就离开我的老板）。
同时我的目标投向外地，虽然我知道这个有点难。
大概10月的时候，我拿到一个芝加哥的电话面试，面试官是华人（他说他太太是我师姐），我忘了他的名字（虽然我能够在邮箱里找到他的名字）。他一上来就问我：你的hibernate怎么样？我说很好啊（我当时是觉得自己挺好的），他开始问我一些问题，我答不上，他一定很失望。这个就黄了。我倒是不是很失望（不过那个面试官让我印象深刻是他一上来就说：我们公司有的是钱，这让我有些好奇），只是发现自己还有些地方不足，我买了几本书回家看（TIJ的第四版，effective java，first head design pattern），老实说，我不觉得这些很有用，但是我想还是刷新一下面试用的知识比较好。
目光投到国外，很多工作变得很奇怪，有个去台湾做某个在线赌场软件的支持经理的位置，谈的不错，可惜是做.net，很犹豫。另外一个是去泰国做PM，这个也还行，不过价钱谈不拢。
11月的时候，一个纽约的公司给了我另外一个电话面试，面试官是另外一位师兄，他和我面了2轮，挺满意的，关键是他很喜欢我这种杂的背景（售前、售后、支持、开发、DBA、PM），他曾经是bea高级别的系统工程师，问题是：他不能决定这件事情，从国外招聘一个程序员是个很复杂的事情：1，他的级别不够高。2，在纽约，就已经有无数的程序员在找工作。3，这家公司一点都不差钱（他们付给隔壁组程序员合同工的W2薪水超过一个小时120美金），因此，我的价格便宜已经不是一个理由。
最后，这个师兄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自费去纽约面试，他会把我当做一个本地员工安排面试，如果面试通过，就通过另外一个师兄的公司替我办工作准证外包去这家公司作为开始，10个月后再转成正式员工。这种方案最小限度的绕过了公司和地域的限制（用一个术语来说，就是为我包装一个相当于本地的合同工的接口）。事实上，后来我才知道，除了我那个师兄，面试官里面没人知道我是从新加坡来的（他们都以为我是本地的）。
唯一的问题是：面试。
现在回头想想，这事其实应该是有点纠结的，来回的费用差不多要1300美金（包括酒店住宿），至于面试，师兄只是几个面试官之一，每个面试官都有一票否决权。他坦率告诉我他认为成功的机会大概不超过30%（他认为面试官的口味都很不同，他的原话说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一定能通过面试）。但是这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那时我的状态不是特别好，本地失败的次数有点多，所以决定试一下（我当时似乎根本没考虑不去这个问题）。买了机票，到了纽约，为了省钱，我住在新泽西的一个汽车旅馆里。飞机上我认识一个北大毕业的哥们，聊了很久，这个是个很热心的哥们（可惜后来我太久没联系他，虽然还有他的联系方式，但却不好意思再找上门去了）
我倒了一个小时地铁火车，冰天雪地里拖着行李走了30分钟才到了酒店，没倒过时差，只睡了5个小时，凌晨4点就醒了。面试是下午1点，我决定逛一下纽约城（我的工作当时挺忙，所以我的回程是第二天）。我背了个背包逛了一天，因为基本事先没做功课，所以我也就是随便走走。中午回到公司附近，师兄出来和我吃了个中饭，带我去公司，开始面试。
面试从1点到5点，一共是5个人，事先师兄只是说3-5个面试官，因为他怕我有压力，这个公司的情况是如果某个面试官否决了，后面的几轮就没有了。
过程很顺利，唯一的问题是英文，但是还凑合，我觉得很顺（比我想象中的难度低的多），唯一的情况是问题面积特别广，从算法、开发到数据库到网络到linux，面试官的知识面都挺广的。某个程度上因为我当时有点盲目的自信，所以发挥得不错（居然都答上了）。
师兄是第三个面试官，结束了以后他又进来和我聊了一会儿，告诉我表现应该不错（他说我是唯一一个见到最后一个面试官的面试者）。所以他替我又询了一圈面试官，结果都是正面，他说基本就定了（因为我相当于合同工，所以情况简单多了）。本来他要带我见一下CTO，不过老板已经走了，所以他送我下楼，告诉我周一应该就能确定（面试是周五）。
到了楼下，紧张感过了，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有些站不稳：时差没倒过来，从新加坡到纽约19个小时飞机，前一天只睡了4个小时，又走了5个小时逛了纽约城。等我挣扎着回到酒店，我直接昏倒在床上（自从高考后连续3天2夜麻将之后，我再也没有那么累过，那次我骑车回家的路上睡着了，差点被撞死）。
第二天凌晨，我就搭飞机回了新加坡，这次纽约之行，一共是74个小时，飞机上花了38个小时（来回整整绕了地球一圈）。回到家，我大睡了14个小时，直到周日夜里被电话吵醒（纽约的周一上午），师兄的电话，我被录用了。

65 楼 asd 2010-07-05  

继续呀，。。。。。。

64 楼 zhangshixi 2010-06-25  

接着期待，继续啊！....

63 楼 MySpace 2010-06-01  

lz 继续上啊
  换了那多工作 难道没有感情方面的原因吗？ 求真相

62 楼 asd 2010-05-31  

lz,别“下面没了”啊

61 楼 spyker 2010-05-16  

断弦的琴  让我给续上了...

60 楼 jkfzero 2010-05-13  

chinata 写道

结果２个月还没到的时候，那３个程序员辞职了。我成了光竿司令。同时，CTO开始抱病不来公司。。。。整个公司剩下我一个人。

这个也太强了……境界呀。

59 楼 xieye 2010-05-13  

前两天前公司打电话给我，说网站上不了，我ssh一看，程序所在分区满载，我删除了mysql日志文件，重启apache，然后就可以访问鸟，这说明成功的人士都有共同的成功经历。。。

不过我们最关心的是LZ的感情生活

58 楼 gniavaj 2010-05-13  

偶像出现了 一定要顶!

57 楼 chinata 2010-05-13  

第7家：
这个的来历很奇怪，第6家公司稳定以后，我回家休假。在回来的候机厅，有个同机的大老爷们主动和我搭讪（一个180的壮汉），我当时很奇怪，又不是美女，有啥好聊的。可是他还挺黏糊，热情推荐他自带的烤羊排，吃人嘴短，我们就聊了一会，他有个自己的小IT公司，大概就是接项目回来做的那种。我当时还不觉得有啥意思，就瞎侃了一阵（我在客户那里已经磨练得很溜了）
结果，回来以后，他又约我吃饭，带了他的CTO（这个CTO是极猛的哥们），居然就直接邀我过去他公司。我居然回家想了一个晚上就答应了。
现在回头想想，很奇怪，第7家公司其实看起来还不如第6家，起码第6家就算亏本了，母公司也会补上，第7家完全是个皮包公司，我是唯一的一个领薪水的员工（老板本来让我选股份+薪水还是纯薪水，我想自己要一个皮包公司的股份干啥）。而且我在第6家基本上已经是动嘴就可以了，到第7家还要自己干（如果说为了创业，我也没要股份），薪水和第6家一样。这个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奇怪，我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被忽悠了 --- 或者说，被那个老板的人格魅力打动了，哈哈

在第7家，我是全能选手，基本上老板牵线，我就切入来谈项目，然后自己包了编程部署收钱支持（我是领固定工资的），唯一的好处或者坏处是：这个公司没有办公室，我在家里工作。

这个老板其实很厉害，关系极多，但是他看不上小项目，总想做个大的。他以前的CTO（不是我见得那个）水平不行，把几个蛮挣钱的项目做到烂（在我看来，多了好几倍的成本，居然也不会赔，说明项目油水不少）。可是我运气不好，进去以后他老是接不到很来钱的项目。我没有事干，就天天在家里发呆。我急了就催他，可他不着急，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给我发薪水。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板（没有之一），为人极好，而且很公平，有很多朋友。他从来也不发愁公司不挣钱（他自己有别的工作，很轻松又很来钱的那种）。我和他的关系很奇怪，我比他还着急公司的项目，他总是和我说不用担心，他有预算，不用担心我的薪水（我压根不担心这个，他发不出薪水我又不是找不到下家）。结果我有几个月啥事也不用做，天天在家睡觉。照样领钱。

在这个公司，我认识了不少人，接触了很多原来没接触过的东西，很有意思。虽然钱没多挣。老实说，即使没有别的这些，认识这个老板和那个CTO也是很大的收获，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并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物质利益）。
那位CTO是老板的铁杆好朋友，因为前面那个CTO走了（那个水平烂的一塌糊涂的家伙居然自己接了一个上千万的项目可以退休了），进来捧个场，那时他刚刚从新西兰搞完房地产公司回来，本身是一个海军的退役上校。2个月以后就离开公司（因为我老板实在请不起他，让他白干又不好意思，最重要的是，我们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做），去了一家500强的子公司做项目总经理（COO下面的第一把手），现在负责好几十亿美金的项目，可惜不是做IT项目

PS：现在第6家公司做的不错，差不多我走的时候，大老板的小儿子拉了一个微软过来的高管做COO，水平很高（不是技术，是管理）。现在据说公司还挣了点钱的，但是他们干的很辛苦就是了。正在筹划创业板上市，希望他们能成功，这样我以后也能吹一下：“XXX公司那时候要是没有我，就差点倒闭了”，lol
PS2：第7家的老板人好到什么程度呢，我辞职的时候，那时我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一面，只是每个看到工资能进账户。特地约他吃饭，我和他说了要走，他有点惊讶，但是还是祝贺我。然后向我道歉，说耽误了我一年，让我没有什么发展，然后从口袋里拿了张支票给我，说是给我准备的年终奖（就是双薪）。我惊了，死活不能收那个钱（因为我知道我并没有帮他挣到钱，我帮他做的项目基本也就是够我的薪水，但是要考虑他接项目是要成本的），他还很奇怪，因为他觉得我已经尽责了。所以现在每次回去，我都会约他吃饭，他是少数我真的很佩服的人。

56 楼 chinata 2010-05-13  

有时侯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很多朋友觉得我在事业上很坚强，但是其实我是压根没把公司倒闭跳巢当回事。那时候朋友都劝我辞职算了，公司剩下１个人怎么玩啊，我的想法是反正公司还没倒呢，怕啥，再说我本来有点想走，这时候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辞职了，就拖着。其实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算真的明白公司的产品和业务。
母公司的大老板一点IT都不懂，这个公司其实是他被CTO呼悠着搞起来的，花了几百万，把客户都套住了（集团的客户都是软件的用户），所以这个公司是不能关的，虽然它一直亏本。
这时候其实很简单，只要能把现有的客户照顾好就行了。我招了一个同事，好在不是光杆了。大家摸索着来，那时候还要天天和客户联系，不能让他们知道公司发生了这种事情（免得对我们没信心）。从那时开始，我接管了公司所有的东西，从项目管理／售后到帐目合同（还好母公司还是挺支持的，没有拖欠薪水，否则我不知道怎么留那个新同事，他进来后吓了一跳）。
我们的客户本身是把系统支持包给我们的，平时大家都是直接远程登陆上去管理。不到一个月，祸不单行，最大的一个客户在炼油厂的系统死了。突然那个系统上不去了。客户没办法接受供货商的货了，只能改回手动，非常慢。
客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让我们过去解决，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问题。CTO因为个人原因托病不出，我压根没怎么用过linux，何况gentoo是个高度订制的东西，如果整个系统跨了，我没有信心重建（炼油厂那里连网络都是拨号的５６k）。推了一个星期，客户一怒找到大老板那里，大管家来说我一定要去一下。CTO和我讲了很多东西，许诺如果我搞不定他就亲自去。我硬着头皮上了飞机（带了整整２０G的数据）。
到了炼油厂一看，供货商的车排到几公里以外了。我进了机房，祈祷不是大问题。我的运气很好，系统盘满载而已。我删除了日志文件，检查硬盘后重起，通过了。虽然只是１个小时就搞定，但是不能这么告诉客户（因为为了拖延时间，我之前说的很严重），客户付了５天的钱，每天８００美金。我和他们说我搞了个临时方案先用着，后面我慢慢查。厂里的市场部经理（那个厂的第二把手）看我１个小时就搞定，开心得要命，也没考虑那么多。后面的日子很爽，经理安排了一个人专门开车接送我+吃饭付帐。厂里的食堂真是很差，我第一天就吃出仓蝇，所以后来他们供货商请客都带我去（那个地方山珍不少）。中间帮他们把系统优化了，订制了很多小需求（所以也不能说我在骗钱）。我顺便还帮客户经理的电脑优化了：）,
后来，客户集团市场部的大老板过来检查，那时很紧张，我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个是一年经手上百亿营业额的老板。我特意在客户机房熬了个通宵来证明他们的钱没有白付。效果很好，lol
PS：后来我和这个客户最常打交道的２个经理都成为不错的朋友，他们常打电话给我咨询他们自己的电脑问题:)
从这个客户那里回来以后，我的信心大增，后来时常去客户那里谈项目、谈需求的时候就不会再怯场了，到了后期，甚至有点人来疯的味道，变得很喜欢到客户那里去扯皮。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公司慢慢回到轨道上，又招了2个同事，我又把大老板刚刚从美国回来的小儿子拉到公司来做市场，起码看起来公司像个样子了。
这时候，不能回避的问题出现了：发展。我前面说了，我自己不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才能（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创业）。所以我能够让这个公司生存下去，这个基本上是我能做到的，至于带这个公司做大做强，我说实话没那个本事，虽然潜在的客户不少。而且技术背景，我反而对公司的产品有种恐惧感，这个产品的后期开发很费力，基本上要为每个客户定制，所以利润不高。本来公司一直亏本，搞笑的是，在整个开发团队辞职之后，公司开始盈利了，因为只有2个程序员:)。可是就算能够把客户数量翻番，我也不觉得这个公司的盈利前景很好。不过大老板一直想借这个公司上创业板，我当时觉得这个对我来说太难了。

另外我的薪水开始是谈的相当于一个lead的价，可是后面我开始做CTO和售前售后的活（包括谈判，写proposal，开发管理），却一直没有涨过。当然这个不是老板的问题，因为公司没有盈利，但是反过来，如果我愿意找个时间点要挟公司一下，还是可以加不少的（我的CTO是我250%的薪水），不过我不是太想这么做，但是到了后面，发现大老板的优点是亏本的时候不会怨你，但是缺点是他不觉得某个人很重要。所以我开始考虑自己应该有什么计划（反正能够以最小的代价让这个公司重上轨道，已经算对得起它的薪水了）。

PS：不过这个时候我基本上在公司的地位毕竟好，虽然规模很小，但是毕竟还是有点心血的。就这么走有点舍不得，到另外一个环境里中规中矩的听人分配活，也没啥意思。而且老实说，如果我跳槽到别家，充其量也是加个30%，这个价我要是一定要争，这个公司也肯定能给我。

55 楼 kulinglei 2010-05-12  

楼主还是单身?????,怎么没有感情戏啊????

54 楼 chinata 2010-05-12  

chinata 写道

==================================================================================================
后面不打算写了，一个是突然有点忙（上周日突然被不能推脱的朋友托了做那个非盈利组织的项目），二是后面的东西不是特别方便写（倒不是怕人肉，不过有些前同学同事朋友也上JE，他们基本都知道我的本尊）。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写后面的部分（我个人写这个最大的东西是为了写前3节，我都是用真名写的，因为我确实很感激那前3份工作里的人和事）。后面的东西其实对我来说，影响或有，但是不在根子上，属于正常成长而已，而且写出来的话，最好还是换马甲吧 --- 现在的我，有时候还会拿那些东西来包装一下吹嘘自己一番，所以似乎还不能客观的看待那一切。

也许将来吧，等我跳下一次槽的时候，会考虑把后面的补上，按我的频率，似乎也不遥远：）

PS：其实写这个发在JE除了纪念以外，也想鼓励一下那些新加入这个行业的朋友们，很少有人会比当年新入行的我基础更糟糕了（我那时除了学校背景还算像样以外真是一无是处），也一样坚持下来了。有些东西，走下去过些年回头看，未必有那么难。有时候，越困难的开始，对于长远来说，是越大的财富。

这个帖子又被顶上来了？有些感慨，自己果然又跳巢了
既然又换工作了，我就接着写点吧
第６份工作，离开汇丰找工作的时候，我想找一个能够发挥专长的工作，而且因为从大公司到小公司的缘故（我很清楚，那时的背景，去大公司是不会有经理的位置的）。我想要个高点的位置，所以，我找的都是技术经理的坑。
新公司也是在金融区，面积很小的一个３进的办公室，面世过程仍然顺利，我一面就直接KO了CTO，他很喜欢我，只是他本来只要一个lead，所以觉得我有点贵。我又找了２个星期未果，就给他发了一个邮件，表示对那个工作的兴趣，他很快回了信，在我的期望薪水减了１０％，我接受了，我的新头衔是：head of development。手下有４个人。
这个公司是背靠一个集团公司的，所以没有自己的人事财务之类的，整个公司就６个人。客户群很稳定，都是集团的客户。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自己陷到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原本的lead也是我的手下，不过她马上要嫁人离职，所以无所谓。但是另外３个程序员是同一个学校的（其中２个还是同学），这一下看起来就是我挡了他们的路。因为他们原来就负责全部的东西，所以不愿把东西交给我。CTO慢慢地都不太来公司了，我每天对着他们也很难受，基本就是白领钱。我觉得这又何苦，就和CTO说我还是走吧（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CTO和我说其实他们是对公司不满，不是对我，让我再等等看。我和自己说再呆２个月吧（这个其间，我写了一个当时自己觉得很得意的框架改造，用spring模拟了EJB容器，让EJB代码跑在tomcat里）。
结果２个月还没到的时候，那３个程序员辞职了。我成了光竿司令。同时，CTO开始抱病不来公司。。。。整个公司剩下我一个人。

53 楼 spyker 2010-05-12  

看来名校还是很重要的
呵呵

52 楼 smartzxy 2009-12-30  

首先谢谢LZ给我留了那么大段E文，我好奇您是怎么想到出国的呢？

51 楼 全冠清 2009-12-27  

lordhong 写道

全冠清 写道

我发现lz还是中国人性格，比较谦虚，不是米国人的自信风格。

你看走眼了...

帮主是典型的美帝。。

50 楼 全冠清 2009-12-27  

chinata 写道

全冠清 写道

我发现lz还是中国人性格，比较谦虚，不是米国人的自信风格。

我没有不自信啊，但是不至于认为自己是天才的地步吧
行走江湖，确定自己的饭量是很重要的

49 楼 chinata 2009-12-27  

全冠清 写道

我发现lz还是中国人性格，比较谦虚，不是米国人的自信风格。

我没有不自信啊，但是不至于认为自己是天才的地步吧
行走江湖，确定自己的饭量是很重要的

48 楼 mqh444 2009-12-27  

情节描述的很喜人，跌宕起伏。呵呵

47 楼 lordhong 2009-12-27  

全冠清 写道

我发现lz还是中国人性格，比较谦虚，不是米国人的自信风格。

你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