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言酒语

  文、忐计哥


  我说老久，咱差不多两年多没见了吧。老久笑笑说，‘思念是一种病’。接着我们互给了联系方式。
  迎面阿飞已经走了出来。五月天的长沙气温已经三十来度，阿飞拿着外套，黑色紧身背心更是显出他紧致的肌肉，那筷子粗的金链子很抢眼球。从始至终，阿飞出行从未有过李。他说过，他最烦这点，只要带了钱什么都可以买到的。
  我上去给了阿飞一个拥抱，‘好久不见’，老久说，‘飞哥坐灰机灰回长沙了’。阿飞问我‘死人，我几年不回，你打算怎么安排？’先离开这偏远的地方再说。
  拦下出租车，老久第一个冲上去坐在了后排，然后叫唤着我们一起坐后面，好说话。我说这鬼天气，三个挤一起有怪温和的。于是我坐在了前排。
  车子行驶途中，老久的嘴上活动一直没有停止，尽管他不停的跑题，但阿飞还是很乐意的听他乱策。春末夏初的田园显得格外美丽，劳动者创造的绿色以及耀眼的阳光使人特别精神。突然听到老久在说，再过再三年他就要发财了。尽管现在他一文不值。快下车时，老久说道‘你看我们这城市多大，从飞机场到市中心差不多坐了半小时。’
  想到阿飞这几年一定很怀念家乡菜的味道，于是我选择了一个高挡特色湘菜馆。“又来这里吃？我都快吃厌了”老久说。我给了老久一个眼神‘这里面菜比较有特色，我特意为阿飞准备的，他那清茶淡饭，想必很怀念家乡的饭菜。’阿飞说没想到了解他的竟然是个‘死人’！我说兄弟，这么多年，这怪名你们也要改了吧，死人来死人去的。当我说这句话时，我感觉到了当年我说要戒烟的气氛。就像空气的感觉。
  喝什么酒？阿飞说这天气喝啤酒好降温。而老久却不乐意，喝白酒。阿飞说听老久的算了。从机场回来，阿飞很将就老久。点菜的时候，老久说这个菜怎样，那个菜怎样，不难看出，老久想表达他常来这里，但几次语露，我看出久哥压根就没来这里吃过。
  我问老久现在忙些什么，老久说，‘你看你问得，聪明的人不谈现在’，我说那你谈什么？‘谈未来！’说这句话时，老久很有底气。
  我想起了一句话，‘聪明的人不谈过去，成熟的人不谈现在，豁达的人不谈未来’看来老久是成熟的人，和他所谓的聪明的人。但这几年老久到底如何，我不知道。
‘很明显，老久未来一片光明！’阿飞如是说道。
  ‘那个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
  ‘我在等机会，或者说是找机会创造机会。’老久叼着烟，边夹着菜说。
   阿飞也点燃手中的烟，替我一根说，‘我说老久，这么久不见你，你还是这么带有激情。’
   ‘我这叫什么？咳…’，老久被辣椒呛到，半天才接上话来，‘这叫兴奋，精神上，生活的兴奋，这样才能证明我时刻准备好了，不然机会来了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它离去？或者说机会来了什么都没有准备。’
  我举起酒杯，‘来，老久，为你美好的未来，先敬你。’
  老久左手夹着烟，右手挠了挠了胸口，‘死人问我现在，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不像你们，事业上都有些起色，而我不想在你们面前感觉低个层次一般，我也选了几行，发现没有哪几个是适合我的，我要学历没学历，要知识没知识，而我自认识我有什么？我只有丁点见识，或者说教训，经验可能还谈不上，必竟我还是年轻的。’
  当老久做右手动作的时候，我想起了三年前他为阿飞挡刀的事，此时阿飞眼神带些许内疚，或许这正是阿飞一直迁就他的原因。
  老久猛吸一口烟，‘到底是好烟，醇！’老久笑笑，‘我接着说，转行转去，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至少我知道，现在的我是在练把式而已，哥几个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放心，不会是像我名字一样，什么老久老久的，所谓千里马易找，伯乐难寻，而我，就当自己的伯乐，定出一番事业！’
  阿飞端杯‘来，兄弟随时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向我阿飞说。先干了这杯再说。’一大半杯酒就这样一口气吞下，不知阿飞是为老久的雄心所打动，还是在为当年的事内疚，其实这些已经无关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喝得开心。
  老久喝完杯中的酒，我起身加满。老久接着说：‘有兄弟这句话就够了，不过我老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麻烦朋友的，这个是我做人的原则，阿飞你也别说我见外。但不管我以后怎样，定不会忘记我的朋友们的。’
半个小时后，阿飞问要不要再来一瓶，我说先别急着喝醉了，呆会还有活动，我已经联系胖子了，今天因为他上班，所以没来接你，他快到楼下了，我们先走。
出了酒店，坐上胖子的车，阿飞跟胖子叙着旧，而老久抱着我说着他未来的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