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之行 (11) 租房记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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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老江湖和隐士调戏……哦，笔误，是调理完台湾MM，其实也不过是吃了两口台湾豆腐，两民工驱车奔向水上漂公寓管理处。
管理处这次多了一位西班牙裔大姐，她和老年痴呆的老大妈接待了俺们，看官说了，隐士你别欺负人家善良的老大妈，左一句老年痴呆，右一句痴呆老年，别忙生气，是那个西班牙大姐悄悄告诉俺们老大妈有点老年痴呆的。话锋一转，俺们打听起租水电煤、有线、网络、家具，两位管理员掏出一大叠资料，租家具的，有线电视的等等，估计都是相好的公司，正好斩俺们两个冲头。
Oh, Buddha bless me! 一套破家具都要一个月三五百美金，加上水电煤等早突破50美金大关了，隐士准备撤退，老江湖力排众议，坚持要上项目。
大姐也听不懂俺们中文说些啥，接着带俺们去看房。老江湖到底是老江湖，精打细算，此地有一房一厅型和两房一厅型，他主张租两房一厅，租金虽然贵好多，但是春节后将有白金堂的监工L到美国监工，可以住在一起，平均下来貌似比一房一厅便宜。隐士对此颇有微辞，两个傻老爷们住一个门很容易被当作Gay处理，何况生活方式不一样，难免天天吵架怄气。碍于老江湖乃是副舵主驾前红人隐士不好发作，遂问监工L作何打算呢？未几，老江湖言搞定监工L，他同意住一起，隐士心想既然资深监工L也没意见，咱就不要头上出角啦。后来才知道监工L最反对这样住，从来没有答应过这种事情，此是后话，暂且不表。大姐嘿嘿偷笑，两房一厅现在没房，要租只有一房一厅，斩的就是你们两个洋葱头。走，看房去啦。

一路走来，网上评论的那幕惨象赫然显现，正当俺们闪进二楼一小门，楼下的一条巨犬狂吠起来，大姐嫣然一笑，俺们这里是Pet friendly地，您可以带您的狗住进来，我倒，价目表写得清楚，带狗加一个月500美金，吵死了！进入房间，空空如也，家徒四壁，想到要在此处面壁70天，滋味不好受啊。

一圈逛下来也没啥好看的了，出来见楼下一家子如索马里难民般拖家带口看俺们的哈哈笑，旁边赫然就是那只一人多高的大笨狗，叫起来贼响。隐士暗道不妙，下下拿一嘎门哦，阿拉滑脚喽。住这个鬼地方，够呛。

回到管理处，俺们准备交定金，别忙，填表先，七里缠到八里的老大妈出场，表格很详细，生辰八字、三代家史，填到收入这里，嘿嘿，隐士那点民工收入换成美金惨不忍睹，填上去，老大妈立马怒了，就这点钱还想住俺们那么高档的公寓，绝对不行，您给我俩山加在一块请出。估计是怕隐士拖欠房租还不起，俺们一合计，老江湖建议把房租等写入收入，一下子涨了好多，晕，这都弄虚作假，是美国人笨呢？还是中国人聪明？大妈这下满意了，长叹一声，说比她自己收入都高。
这下好了吧，交定金，别忙，大姐蹿出来，这定金交了要是想退，只退300哦，25美金算过年的压岁钱归管理处了哦。妥了，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还差这25美金么，项目进入QA阶段。

出了管理处，一个袖珍游泳池赫然在目，老江湖笑言，看这里多好啊，还有游泳池，乖乖，一月的天，隐士可不打算做冰镇水饺。

泳池旁是健身房，比Studios Inn的那个大多了，老江湖也知道隐士一天砌16小时的墙，赛过三个马拉松，不需要健身，所以也没说啥。

嘿嘿，健身房隔壁是小酒吧，里面有两个美式桌球台，就是没有球杆和球。看到这个老江湖兴致来了，早前他就有欲与隐士切磋桌球技艺的想法，一直没有付诸行动。隐士看老江湖意气风发摩拳擦掌，悄悄和他说等隐士搬进来他回国前咱切磋一把。老江湖不愧是高手，当场发难，折回管理处找西班牙大姐问能否现在让俺们玩两把桌球。隐士这个汗啊，咱又没有签合同租下来，只不过交定金，从道理上说还不能享受租户可以享受到的服务，还是那句话，老江湖是高人，一杆红旗永不倒，跟着他老人家闹革命没错地，隐士决定猫在一旁看风景。
西班牙大姐可不是善茬子，心中暗笑，嘿嘿，都是老西班牙医别给偶来这偏方，这银忒过分，交了点份子钱就想上房揭瓦，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啊呀，这位大爷，偶们管球杆的人现在出门办事去啦，不接客，偶又没有钥匙，拿不到球杆，您下午2-3点来，那个时候接客的。
这招太极推手绵里藏针，煞是厉害，老江湖一个踉跄，噔噔噔，倒退三步，一个黄龙大转身，气沉丹田，再一叫劲，带着隐士夺门而逃，太极水上漂果然名不虚传。后来下午也没去，其实下午隐士想到过这个茬，实在是觉得情理难容，也没提醒老江湖，老江湖自己么，呵呵，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肯定不记得了。现在想想要是俺们再去胡闹，西班牙大姐肯定有更厉害的招式伺候俺们。


接下来要租水电煤、有线。星期一一上班，俺们就开工了，先一个电话打到Pacific Gas and Electric Company，报上住址，护照号码等，人家效率很高，准时开通。接着有线电视，这边的有线电视可以加载宽带，和上海有限通一样。老江湖算计颇精，离公司近，宽带么可能可以蹭公司的无线网络，电视么不看可以为公司省钱，如果不租有线的话挺不错的。隐士还没反应过来，老江湖又言，他觉得公司应该出钱租有线给隐士看电视，主要是让隐士学习英语。隐士怒了，什么叫公司应该出钱云云，在国内够胆你就说世界500强公司派员工到美国出差，住的地方没有电视看，隐士也不会答应出国，现在人都骗过来了，还说风凉话，忒没良心了！老江湖也被这事闹腾晕了，胡诌两句继续打电话租有线。
美国人工贵啊，电话打进去都是自动应答，由机器判断客户的意图，客户需要说相当标准的英语单词好让机器判断，两个民工轮番上阵，拨了十几次才让机器明白俺们要租有线，转人工接听。这有线电视有好几种，基本的收80多个台，好点的上千个台，再就是收费的XX台，宽带另算，折腾下来就是基本的加宽带了。就这么鼓捣一个多小时才搞定，两民工都虚脱了。


稍事休息，隐士对于如何付账咨询了老江湖，他坦言各单位会寄帐单到住处，每月隐士需要把信用卡号码回寄各单位。不止这点呢，入住前隐士需要在住处守候，等家具公司进场。搬出前需要去邮局改邮寄地址到马主席家里，回国后等马主席把最后一期帐单寄回国内，国内再付账，倒数第二天守候住处等家具公司出场，然后和管理处结帐，最后一晚流浪街头，或者住马主席家里，不过这个没有和马主席商量过，人家心里肯定不爽，公司派人出差竟然要这样搞。当隐士问及邮寄信用卡号码的钱公司报销么？老江湖的反应颇为强烈，后来隐士找其他包工头，他们反应也都很强烈，曰公司出那么多钱让人去美国，这点小钱就自己出了吧，不报销。隐士算了一下，按每个月对付3个帐单，邮票信封算1美元吧，三个月的帐单要9美元。虽说不多，但于理不通。还是那句话，世界五百强的公司，竟然如此搞，但愿只是中国人自己折磨中国人。
隐士表示这些杂事太郁闷了，俺又不会开车，天天加班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搞这些了，最后一天还要搬出去住别人家里，人家肯定对上海分舵有意见。算了吧，还是住Studios Inn吧，俺这路民工很好打发，弄辆自行车就算了，俺算是领教了eBay的出差策略了。老江湖还怒了，唧唧歪歪不依不饶，难怪嘛，项目是他要上马的，现在隐士打退堂鼓，他比谁都急。
老江湖开始了苦口婆心的思想政治工作，曰人家出差过来都没有经历过租房（按：照啊，拿俺开刀啊？），你经历过你就比他们高上一头（按：都是无产阶级民工，甭来这套分而治之的资产阶级腐朽思想！），而且这事情已经上升为青木堂在美国的生死存亡（按：扯蛋，租个房根本没省钱，还让俺们民工更不爽了。），现在是探索阶段，这个模式以后来的民工都可以走（按：得了吧，这么搞青木堂就没有民工了，都辞职了，隐士后来真的辞职了。）……
道理是千千万万，俺好在思路清晰，反驳道：1) 别人来没有你老江湖这号超级牛×的人帮忙开支票，第一关就挂了。2) 没有你老江湖挺身而出答应借如此巨款付房租，第二关也挂了。3) 人家未必有隐士这般好商量，陪你走这么恶心的流程，第三关又挂了。4) 马主席肯定要被这些民工整怕了，三天两头要转帐单，接待露宿街头的民工，人家不乐意，你找老美老印试试看，人家才不鸟你，第四关又挂了。5) 咱粗略算过，并不省钱，还填堵，财务这你咋交待，第五关挂定了。6) 其他部门一看你们青木堂如此虐待民工，到公司内部一宣传，也要如法炮制虐待员工，副舵主咋交待啊（按：副舵主紧接着隐士辞职了。），第六关挂死了。7) 你老江湖有心向明月，人家明月就是要照沟渠，下次来人家水上漂提价了你咋玩下去？第七关要挂哦。8) 为啥人家出去玩大部分要找旅行社，因为旅行社能搞定吃住行，人家不想有这样的痛苦经历嘛，现在可好，隐士吃住行啥都没有解决，你老江湖扪心自问到美国后这近两个星期带隐士吃过几次饭？才一顿对伐？第八关挂了！
呦，不错啊，一共挂了八次哦，此乃八卦也。老江湖如变色龙般脸色忽青忽紫，沉默半晌，冒出一句隐士觉得无厘头的话：eBay出钱让你来美国，不是让你来旅游的！
隐士觉得理性思维这个时候已经帮不上忙了，俺举了个例子，老江湖还就较真了，失陪失陪，俺做冰淇淋去也，您老慢慢冷却一下。
隐士去了良久方回，夜色已深，老江湖再也没提旅游的事情，俺们开始琢磨租家具的事情。看这报价单，一套最便宜的也要324美金，加一房的起居用品116-149美金，最小的电视机40美金，算下来起码要一个月480美金，折合每天16美金，加上房租35美金，已经超出50美金啦，还没算水电煤、有线。
项目到了这个份上，叫自己找罪受，事先不评估，做到一半一看已经亏了，老江湖哪里下得来台呀。好在老江湖不愧是IT精英，将eBay项目开发的宝贵经验使了出来。


老江湖一个电话打过去问租的家具可否拆零，人家坦言基本都是一套一套租的，很少拆零，不过还是可以这么做的，老江湖来了兴致，做项目嘛，预算就这点，做不出产品怎么办呀？当然是砍功能啦，放之火星而皆准的eBay硬道理。小破家具都要480美金，钻石做的啊？以下以“老”代表老江湖，以“隐”代表隐士，各位看官请看当时的对话：（注：当时对话颇长，隐士未必每句都记清楚，原音再现可能会在不破坏原意的基础上略有字面出入。）
老：卧室里一张床就够了吧，梳妆台、镜子就不要了吧。
隐：没问题。
老：灯也不要了吧。
隐：要是半夜尿床了，起来没灯摔伤了算不算工伤呀，能赔美金就好了，咱也不黑，几百万就够了。
老：哦，那就留一个壁灯，落地的就不要了。
隐：好说。
老：对了，这床带不带被褥枕头呢？待我问问，嘟……嘟……请问那个床带枕头被褥么？哦，太好了，带的，那么是几个枕头呢？啊？两个？两个太多，能否只租一个，价钱再下来点？哦，不能只租一个。
隐：当然要两个啦，国内某论坛上，身在硅谷寂寞之时可以找韩国**，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老：嗯，枕头没的便宜了，那沙发就不要了吧？
隐：那俺坐哪里呀？
老：哦，这沙发你是要坐着还是躺着？
隐：趴着，这个问题啥意思呀？
老：就一个人，单人沙发够了吧？
隐：来个工友、卦友的叫人家坐哪里呀？
老：哦，那就不动沙发。茶几要么砍了？
隐：俺要搁臭脚。
老：嗯，那吃饭大桌子可以省了。
隐：高啊，俺正好可以学日本人跪着在茶几前吃饭。
老：这个是不太好，保留一个桌子，椅子就不要了吧，反正有沙发。
隐：正好每天搬个三五次沙发，以后论坛抢沙发的时候驾轻就熟。
老：哦，那租一把椅子。
隐：Studios Inn破归破好歹还有两把椅子，只有一把椅子俺好意思请同事来玩么？那些八卦男还以为俺们生活在石器时代，这不是给国家、给上海分舵的老少民工抹黑么。
老：嗯，那就两把。咱租个小灯放茶几上，客厅顶灯、落地灯就不用租了吧？
隐：难度很高啊，隐士半夜加班回来必须先摸到茶几，再摸到小灯，然后拉灯，要是灯被不小心砸了，损失更大。（心里嘀咕：手电筒才是王道，所有灯都省了，只是进门跟贼似的而且洗澡打手电难度比较大。）
老：嗯，看来还是要顶灯。电视机柜不要了吧？
隐：电视机放地上？老鼠都是这样看东西的。
老：那保留，你不烧东西吧？
隐：烧，为公司省钱嘛，自己烧省钱，一个星期50美金就能吃得很滋润。
老：那冰箱、微波炉、锅碗瓢盆少不了。
隐：晕，没这些玩意，隐士不是饿死的，而是渴死了。
老：算一下，……（致电家具公司）……，嘿，每天便宜了3-4美金。
隐：别忙算，电视机柜都租了，电视机怎么没租？
老：汗！嘟……嘟……刚才忘了租电视机，您重新报个价，啊，贵那么多啊？有没有小点的电视机？啥，最小的了啊。
隐：（心里嘀咕：弄个手机看每秒5桢的手机电视算了，这个屏幕可小了。）
租家具算是暂告段落，开始填表，第二天传真信用卡号、签名，双方确认。第二天晚上开始折腾租房合同。


天哪，才一个月零几天一下子就要扣近3000美金。隐士的信用卡额度才两千美金都不到，杯水车薪啊，隐士作芙蓉S状，右手水蛇般来了一出民工年底讨薪，中央三令五申不许拖欠民工工资。
老：干啥，签字填上信用卡号，明天去管理处一交不就妥了？
隐：俺最最崇高的老江湖同志，站着说话不腰疼嘛，俺的额度才1000多美金，怎么给钱啊，您老答应借美金交房租的！
老：哦，对哦，近3000美金，不多，这样，俺整来钱帮你垫上，俺回国后，你把钱按汇率转到俺国内户头，搞掂。
隐：Oh, my 火星人！隐士要是有钱用得着问您老借么？隐士没钱啊，这钱要等隐士回国后填报销单，走一个报销一条龙慢速通道，估计要5-6月才能批下来，那个时候肯定还钱地。这个俺从项目开始前就说过了呀，您老霸王硬上弓呀！
老：咦，俺怎么不记得你说过这个呀，俺一直以为俺回国后，钱马上就还了。
隐：（心里嘀咕：熟悉老江湖的人都应该明白此现象绝非偶然。）俺的大叔啊，俺可是说过好几遍的啊。
老：这样吧，不管咋地，钱帮你垫上，俺回国后，你马上把钱还了。
隐：冤哪，俺没钱，穷死了（前几回可知，隐士至今住着毛胚房、手洗衣服、走3-5站路不带坐车的，穷啊），俺不可能立马还钱。
老：这，你咋会没钱呢？
隐：（心里嘀咕：过分了哦，打人不打脸）就是没钱啊！
老：来，俺帮你算算，公司这次借给你5万人民币，加上这三个月的工资，可以啊。
隐：俺工资又不高，这三个月开销可大了，房租等开销一天60美金，吃用开销一天50美金，就110美金了，按80天算就8800美金，加上各种押金几千美金，总开销超过10万人民币啊。歇菜吧。何况俺有个毛病，每个月工资一到帐俺就去兑出现金然后一把火烧掉，这三个月俺派女友去做这件事。总之就是没有钱。
老：那你还有存款呢，工资也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隐：每个月都烧掉了，哪里来存款？
老：别逗了，烧掉？不合理啊？
隐：俺这么做违法了么？没有吧，没有违法，那你不允许俺这么做么？俺管你呢，烧了就是烧了，俺就喜欢看人民币化为灰烬的那一美丽瞬间。总之，你要等到公司报销后才能拿钱。
老江湖陷入思维混乱中……嗯……啊……哦……咦……，良久……
老：不行，这不行，现在人民币一直在升值，差四个多月汇率上就亏死了，不行，这事不行，咱Roll back（不租了）吧？
隐：（心里嘀咕：气煞俺也，项目没开始前隐士就把风险说清楚了，当时不想，现在都快要成了才撤梯子，把隐士当猴耍啊，有隐士这么胖的猴吗？）这，当初俺就说过了呀，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听说澳大利亚的树袋熊都是这等反应迟钝的哦。Roll back就Roll back吧。可惜了那25美金，对了，那25美金公司能报销么？啊呀，信用卡已经被家具公司扣了900美金了！怒！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下一回：硅谷之行 (12) 租房记 III

• 这篇最长了~~ 下次烧钱以前通知我观摩哈
  ---- 阿米 (Email) 评论于 2007-02-06 10:56:22
• 现在才真正理解什么叫“欲哭无泪”。。。建议以上对话应作为“欲哭无泪”的增补注解录入新编成语大辞典。
  ---- 白金堂 (Email) 评论于 2007-02-05 17:54:38
• 隐士搞错了，eBay 怎么算也轮不上世界500强，没达到那个档次，还不快向老江湖道个歉？ 500强之外的公司，加上小喽罗办差，就是这个标准。
  ---- 饭丝 (Email) 评论于 2007-02-05 13:00:22
• 嗯eBay出钱让你来美国，不是让你来旅游的！隐士像对待8c8r一样，每天早上起来背诵8遍
  ---- xangd (Email) 评论于 2007-02-05 11:43:07
• 以后项目一定要前期involve质检员。监工、包工头等等都有了，没有质检员批准，乱上项目，会出问题的。
  ---- 网易博友11 (Email) 评论于 2007-02-05 11:14:36
• 沙发没得坐 ：（
  ---- 网易博友11 (Email) 评论于 2007-02-05 10:49:27
• 能不能借钱2周前就能顶下来了，为啥要折腾那么久啊？累啊，看的都累死了 LZ辛苦了
  ---- 包工头 (Email) 评论于 2007-02-04 12:38:18

评论

1 楼 Allen 2007-02-06  

<p>这50$一个月的租金倒比较靠谱了&hellip;&hellip; </p>
<p>这个游记挺有意思的，支持一下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