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经理与工程师的换位思考

【根据2011年4月23日@PMCAFF深圳沙龙活动上本人临场发言整理而成】

今天讨论的话题，跟我前几天发出的博文《走向产品是程序员的第三条职业通道》有些相通之处，都是在谈产品经理和技术人员的协作或通道。

刚才大家讨论中有一个挺热乎的话题，就是在公司里，当老板给我们发号施立要求某个产品在极具挑战的时间内完成上线，有时这些要求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产品经理人面对这些情形时的困难、纠结和对策。这个话题，正好可以应用到产品经理与工程师之间，我们是不是也常在对工程师们发这样的号施这样的立呢？巧的很，据微博上的消息，与今天我们这个沙龙同时进行的，有@珠三角技术沙龙 的论坛活动，我相信参加那个活动更多的是工程师们，他们会不会也正在讨论着，说我们这帮产品经理就知道发号实施令，要做这个产品要做那个产品，他们的困难、纠结和对策呢？

当我们更多地是在关注产品经理人的疑难与困惑的时候，实际是没有做换位思考。“产品经理与工程师的换位思考”的中心词要落实到“位”上，位，就是定位。很高兴地看到一个现象，似乎我们大家对产品经理的职责认知都比较清楚，也许这正是@PMCAFF的价值和这些年下来的成果。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产品经理与工程师的换位思考，就是我们要坐到工程师的位子上去思考一下问题，要理解他们的职责，不然的话，实际还只是在呼唤别人来理解我们。说是换位思考，实际上是本位思考。

在对工程师的换位思考问题上，首先要做到肯定工程师的价值，发自内心地尊重。我们做产品经理的，一般来说我们清楚要的是什么，而把如何做的问题，交给工程师去实现。我们很多的成就感和价值实现来自于我们对产品的创新、设计和用户诉求与体验的挖掘。打个比方来说，现在要在墙上打个孔挂东西，产品经理的工作，是指定打孔的位置、要求打孔的大小和深度。工程师就是在我们指定的位置，打出我们要的大小和深度的孔。在产品经理看来，打孔这个活，最大的价值是要知道在哪里打，打什么样的孔最合适。至于谁去打，如何打，东家不行西家行的。产品经理常用爱因斯坦说过的，“发现一个问题比解决一个问题更有价值”来武装自己。而在工程师们看来，他们可能会认为，那帮产品经理屁事没做什么，就是指手划脚的，就算没有他们，要挂这个东西，实际他们也是知道该在哪里打孔，打多大多深的。正如一些程序员也是很有产品经理的素养的。这就是产品经理与工程师彼此的本位思考。要换位思考，是我们要尊重专业的价值，要知道很多事情是知易行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脑子飞转，想一个问题，产生一个灵感，很不容易，然而，其有没有价值，还得看构思有没有实现，没有实现的构思只是念头或者纸上文章而已。行知，或者说知行合一，必须是产品经理与工程师一体化。有对工程师价值的认可，有内心的尊重，在换位思考讨论中关于沟通的技巧、项目的协同、任务的分解、技术的交流都会得到根本性解决。

在对工程师的换位思考问题上，另外就是珍惜对方的劳动，发出负责任的产品需求。刚才在讨论中，有人提到产品就是不断尝试出来的，永远的beta版，没有人能保证发出的产品策划就是不用修改的最好的版本。工程师总是在抱怨我们的修改与变化，跟工程师之间合作上的矛盾，往往就是因为我们产品定义与规格的反复修改，带给他们工作浪费或重复。或者因为考虑上的一些不周到，需要他们配合进行紧急处理时引来的不快。在这个问题上，坦白地说，我不是太赞成产品经理前面的自我解嘲的观点，我还是很推崇流程的。作为产品经理，你可以有一种胸怀，认为你所定义与策划的产品，不是最优的，不是最好的，以后随时可能会被修改或优化的。但是这只能是一种谦卑的胸怀，最后结果也确是会这样，却不能成为工作质量的状态与借口，所有的变化都是需要成本去应对的。我认为，凡是我们发出的定义、策划、需求，就当前所认知到的条件、因素与资源，都必须是最佳的、最好的、无缺的！不可以把不成熟的、不完善的、没有想清楚的、做得不充分不细致东西就交给工程师们去尝试实现。用责任之心去对待工程师的工作，是最好的换位思考。确实，我们的产品策划不是一下子成形的。定义一个产品，我们会做很多沙盘的游戏，我们需要做很多的推断论证，我们还需要基于一些技术预研来做策划，但是，这些都是我们产品环节的事情，我们可以界定为产品团队内部应该去履行的环节。甚至，如有必要，产品经理可以配备技术的小组给你，归你指挥，来满足你产品策划与定义的需要。这个应该不属于我们说的产品经理与工程换位思考中的工程师，他们是指我们在产品策划与定义环节已经明确，由他们去开发实现的人。在管理学上，不管是PDCA的思想，还是6-SIGMA的DMAIC或DFSS模型，都是把定义与计划放在首要的位置。任何有效率的合理的做事方法模型，都是在提倡把工作前移，想清楚了才去做，改变“总是没有时间想清楚问题，却永远有时间去解决漏洞问题”的状况。产品经理的职责，其核心是要定义产品，这本身就是最具计划性与前瞻性的事情，用鞭子效应来看，前面动一点，后面就是一大片，要有高度的责任心来对待发出的指令与需求。好产品是策划出来的，有效的工作是计划出来的，不是试出来的，偶然撞上的。

能够做到上述两点，相信产品经理与工程师的换位思考，在意识上和通道上是成立的。

那么，究竟产品经理和工程师的换位思考是思考些什么呢？

工程师应该思考的是，

----我所做的这些东西是为谁所做的？

---我所做的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价值，有什么用途，解决什么问题？

---我所做的这些东西用户会怎么去使用？

对上述三个问题的理解承度，就决定了工程师在与产品经理沟通时，对产品和产品经理的理解程度，而不是一味地钻在技术的圈子里，拿技术术语抬杠。

产品经理应该思考的是，

---我的这个方案实现的技术逻辑是什么，难点应在哪些方面？

---技术人员每天所做的任何一行代码，一个bug解决，一个功能实现，也都是前所未有的新课题，每天的工作也都是新的，需要我提供什么样的支持？

---期待着工程师来提问，以给我机会把可能没有表述清楚的地方更好地说清楚。很多时候，产品的精彩离不开工程师。

对上述三个问题的思考，就决定了产品经理是不是一个有技术背景的、内行的产品经理.决定了产品经理是否能够跟技术团队有效地沟通、协作，并能在关键环节，与技术团队一起做出正确的决策。

（对本次沙龙活动的更多内容，可参考这里）